身后站着女神,女神的手里拿着一柄匕首,匕首正抵着小红的身躯。宓爷说:“知道我手里拿的是什么吗?”河伯看了一眼,说道:“神器。”“对,我的神器叫忘川,极为锋利,一划拉就是一个口子。”宓爷说,“我承认我这个手段有点儿卑鄙,但我没办法了,泡美人我还从来没失手过,我不能让自己的不败战绩毁在你手里,回头我可没法和朋友说啊——你到底从不从?”“不要胡闹了,”事关小红,河伯无法置之不理,于是劝道,“你屈尊降贵来我这里,倘若被你父神知道了怎么办?”宓爷眨眨眼道:“他才不管我呢,他忙得很,从小到大,我见他的次数大概比你们还少呢。”河伯说:“那你也不能这么作弄我。”“我没有作弄你,”宓爷抛了个媚眼,“我当真喜欢你。”“是是,”河伯说,“你也当真喜欢很多人。”宓爷来了兴致:“你听说过我?”河伯说:“你的花名,天界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”宓爷摇摇头,轻笑道:“你别信那些有的没的,只要信我就行……”河伯打断她:“玩腻了就早些回去吧,听说你母神找你找很久了。”翌日,宓爷果真回去了。河伯以为终于得了几日清闲,结果转天就收到了一株周身泛着紫光的珊瑚,上面还挂了个木牌,刻着两个字——“紫霞”。再后来,收到一株边缘是半透明的珊瑚,名为“琉仙”。还有人带话来:“我取名是不是很有美感?你不用自卑。”之后河伯林林总总一共收了一百零八株珊瑚,河伯每一株都精心擦拭过,规整在一块儿捆成了一大包,托人还了回去。宓爷见珊瑚被退回来,大受打击,长这么大,似乎还没有受过这么大的挫折,故以失恋为名和仓颉喝了几天几夜。她问仓颉,自己究竟是哪里不对,是不是还不够真挚。仓颉想了半天,说道:“大概是你太不直接了吧?”于是宓爷千里迢迢而来,从天界下到人间,站在河边以神力传话:“河伯!河伯!”好半晌,被吵得受不了的河伯才在河面上露出一个头,见到来人是她,又悻悻然打算潜回去。宓爷立刻拦着他:“莫走,我有要事要与你商量!”河伯只留一双眼睛在水面上:“何事?”宓爷撩了下头发,低垂下眼眸,声音含糊不清:“我、我、我能……吗?”“什么?没听清。”宓爷眨眨眼:“我……能……你吗?”河伯淡淡地说:“听不见,你再不说清楚我便走了。”
宓爷的脸一下变得通红,大声喊道:“我说,我——能——嫁——给——你——吗?”这一下,河伯、宓爷,就连河里的小鱼小虾们全都愣住了,一时间黄河之上,竟无一丝声响,连水声都轻得几不可闻。至此,谣言不胫而走,有说宓爷被指给河伯做未婚妻的,也有说两人两情相悦的,也有说宓爷终于收了心的……这事成了天界人人关注的八卦。天界口耳相传,称河伯与宓姬是一对爱侣。李水听到这里,终于明白了:“所以……你是河伯的未婚妻?怪不得你熟门熟路的,你是来找河伯的吗?他已经失踪好几天了……”宓爷伸手摸了一下李水的头发:“我不是来找他的。”李水自小在高山门长大,只有一个神神叨叨喜欢大叔的师姐,至今还从未和女生如此亲近过,顿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,小声说:“那你是来……”他想起了宓爷刚才的话,立刻惊吓起来:“你真的是来杀河伯的?”“爷逗你罢了,”宓爷含情脉脉地看向李水,“爷是为你而来的,小美人,不如从了我去天界吧?”师父父!这位女神真的很不正常,你曾经告诉过我要顺其自然,不要挣扎,是不是意味着我要跟着她去天界?可我还是觉得河伯这里比较好!宓爷揽住了李水的肩头:“你去过天界吗?天界可美了,那可是仙境,漫山遍野的仙浆玉露,常年有美人载歌载舞,各神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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