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做出了防备的动作,抬头问,“你要杀我?”天姬急忙解释道:“没有,我不是想要杀你。”少年注视着她:“那你为何用剑指着我?”天姬解释道:“我们不是说好了嘛,要在今日分出个胜负来。”少年想了想,忽然皱起了眉头,又问道:“若是我输了呢?”天姬耸耸肩:“输了还能怎么样,输了就认错嘛。”少年又看着她:“那若是我赢了呢?”天姬有些高傲地扬了扬下巴:“不是我自大,你是万万不可能赢我的,且不说我有神……啊不,我有怪力,而且我今日带了无邪来,你不可能是我的对手。”少年的目光落在了微微发紫的剑身上:“原来它叫无邪。”“这名字好听吧,”天姬笑道,“这是我父亲亲自锻造的,是上天下地最为锋利的一柄神……啊不,利剑,凡人想看一眼都是奢望,今日也算给你开开眼界了。”少年盯着无邪看了好一会,重新看向天姬道:“这样吧,我可以和你分胜负,但若是我赢了,你就把剑借给我。”天姬斩钉截铁地拒绝了:“那不行,无邪不能给别人,若是被我父亲知道了,会受罚的。”
少年说:“我只觉得这剑好看,玩一玩马上就会还你的——况且,我还不一定能赢呢。”“说的也是,”天姬说,“那好吧,若是你赢了,我就把剑借你一天。”天姬站定了姿势,突然袭身向前,仅仅一击,就打中了少年的胸口。明明并不是很重的一下,却不知为何,少年竟然浑身痉挛,随后吐出了一口鲜血。天姬看着自己的手,又看着少年,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。“怎么……会?”而这时,少年已经晕厥了过去。少年醒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洞中。尽管是山洞,却布置得相当精致,他躺的软榻大得有些离谱,而且那被子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的,轻如羽翼,却又异常暖和。四周点的皆是从未见过的珍珠灯盏,一张金丝木八方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和新鲜水果,洞里的潺潺溪水被竹管引至玉白的水缸内,那水缸白得几近透明。洞外,鸟语花香,郁郁葱葱。天啊,这里是仙境吗?少年揉了揉眼睛,发现天姬正从门外走进来,身穿一袭粉红色的长裙,黑色的长发一直垂到地上,头上戴着鲜花编制而成的花环,美丽得不似凡人。几只鸟儿停在她的肩上,她似初晨的露珠,又似黄昏的水花,既纯真又美好。“你醒啦?”天姬伸手碰了碰他的手腕,“我给你吃了仙……哦不,吃了药,你身上还有什么不适吗?”少年这才反应过来,嘴里说道:“好多了。”天姬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:“抱歉,是我用力过头了,我父亲经常说我做事冒失莽撞,我以前从不觉得,现在想来他可能说得对。”少年却像是没有听到,始终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右手,不断地握紧又放开,再握紧,再放开。天姬有些疑惑地问他:“你怎么了?”少年抬起头,问道:“你是神仙吗?”天姬被点穿了心事,倒抽了一口冷气。少年名叫林度,取的是度日如年的含义。他自记事起,就活在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地方,那里没有自由,只有血与泪。那位殿下得到了天下之后,为了防止旁人有二心,于是命一个心腹门客,建立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城,名曰“血见”。他在其中豢养了一群年幼的孩子,将他们培养成刺客,称他们为“血子”,而林度就是其中之一。血子都是很小的时候被抱来的,对自己的身世全然不知,林度也不例外。在血见中,他们没有朋友,也没有家人,只有竞争。年幼的血子日复一日地挥剑、练体、调息,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去执行刺杀任务,因为一旦完成三次行刺,就可以离开血见。不过,真正能离开的血子其实寥寥无几,而一去无回的血子却数不胜数。听说有一个刺杀敌国天子失败的血子,还被五马分尸,鲜血在法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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