袋已经落入了别人的手里。“看你穿得华贵,就猜到你是个有钱人,果不其然……你不许声张,不然要了你的命!”那人掂了掂钱袋,心满意足地走了。水镯看着那人,惊得张大了嘴。自始至终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,并不是她真的怕这地痞流氓,而是面前这人竟和范良木长得一模一样……“等一下。”水镯出声喊道。地痞回过头来,露出一个奸笑:“怎么,还想要回去啊?看你生得倒是挺好看的,要是从了我……我也不会还给你。”水镯摇摇头,从袖口又摸出了一块玉牌来:“这是上好的羊脂白玉,价值可比我这一袋钱贵重多了,你若是想要,便和我喝一会儿茶。”地痞却嗤笑一声:“你觉得我有那么傻吗?万一我真的跟你去了,你一定会找人抓住我的——走了!”水镯留不住他,只得四处找摊贩打听了下,都说知道这个地痞,叫桩子,好赌、贪财,偷摸抢劫,无恶不作,是这一带的恶霸。水镯有些奇怪:“为何我之前不知道这号人?”摊贩说道:“夫人何等尊贵的身份,自然不可能知道这些市井之徒啦。”夜里,水镯回到家里,看见范良木依然站在那十八般武器前。这些天,他日日站在这里,每每伸出手,却又瑟缩地将手缩回去,又伸出,又缩回。好不容易拿起来,又露出痛苦异常的表情,仿佛那把剑比烙铁还热。扭捏竟堪比妇人!当这句话在心头冒出来的时候,连水镯自己都吓了一跳。如果将军以后一直这个样子,该如何是好?不行,不能这样想。水镯拍了拍脸,露出自己最美的笑容,走到范良木的背后,轻轻喊了一声:“将军,该吃饭了……”哪知道,这一句话竟将范良木吓得整个人弹了起来,一下子抱住头匍匐在地上,哭喊着说:“不要……不要……不是我害的……不是我害的……”
看着眼前的景象,水镯脸上原本甜美的笑容凝固了,随即分崩、瓦解。将军的病一直未痊愈,自然也就无法向天子复命,边疆战事又愈发危急,天子便打算传召范良木入宫商谈军机要事。得了消息,水镯急忙去找将军,结果将军竟看着那十八般武器发呆,魂儿都不知道飞去了哪里,无论水镯说什么喊什么,将军都不理不睬。通传的使者足足等了三炷香的时间,仍未等来范良木。水镯只有负荆请罪,一路跪到了使者面前,轻声道:“将军如今还在验伤,旧伤未消,新伤已至。”使者笑道:“都这么久了,将军的身体仍抱恙?”“是的,毕竟在雪地中冻了太久,手脚皆被冻坏了,如今寒气入体,故总也不能全都好个透。”使者行了个礼道:“我这就回去禀报天子,你让将军好好养伤。”她走回房内,看着再次摔倒在地的范良木,心中顿时凄苦一片,叹道:“将军……将军……你若一直如此,我该如何是好?”范良木并没有听到她的声音。他好像又回到了那片雪原,那冰冷刺骨的雪啊,一片片落在他身上,他想要拨开,却连手指都无法动弹。厚厚的白雪就像是他的生命一般,一点一点地坠落下来,带走了他身上所有的温度。有一个人,慢慢将他身上的雪拨开,袖口是白色的,上面有着许多奇怪的刺绣。再仔细一看,那人的脸庞竟是蓝色的!“啊——”范良木的神志忽然有些清醒了,口中直喊道:“是他!是他!”水镯慌忙扶起他:“什么是他?”范良木吓得浑身都在哆嗦:“我想起来了,我被一个妖怪救了!”“妖怪?”“是,他明明是男妖,却比女人长得还要好看……”范良木指着水镯说,“比你还要好看!但他的脸却是蓝色的!”水镯愕然道:“竟有这样的事,将军没有看错吗?”“千真万确,我绝对没有看错,”范良木信誓旦旦地说,“我甚至可以发下毒誓,若是我有半句虚言我便天打……”水镯慌忙伸手捂住范良木的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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