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水中等候,方青萝忠心耿耿,冒死登岸想骗我们往浦港追,让九尾玉狐有从容脱身的机会。”赵羽飞道:“我们还能找得到她?”任远道:“不怕一万,只怕万一,万一九尾玉狐不死心,运银船怎能平安启航?如不将其他三艘巡海船击沉,仍是一大祸害。找不找得到九尾玉狐并不重要,她已是惊破胆的人,重要的是必须将那些船击沉,永除后患。”运银般其实并未离开任家的沿湾小渔村,任远是个实事求是的人,一切皆为运银船的安危打算。任家位于海滨,海疆的安危,直接影响任家的存亡,所以坚持要击沉所有的水仙宫巡海船,对搜杀九尾玉狐并不热衷。赵羽飞无法反对,任由任远发令。海鳅船绕过山南,却不知九尾工狐的船已悄然向外海逸走了。在附近航了一个时辰,便碰上先前引诱他们追入海口的两艘三桅巡海船。已知道水仙舫沉没,任远大为放心,水仙舫构造特殊,海鳅船除了速度略比水仙舫快速之外,真要在白天交手,海鳅船绝非水仙舫的敌手。一场决定性的海战,在风高浪险的黑夜中展开,海鳅船重施故技,悄然接近然后由水下进攻,半个时辰之后,两艘巡海船沉入海底。次日一早,海鳅船先在海口附近搜索,五艘运银船扬帆风驶,顺利地在海鳅船的护航下,驶入钱塘江。申牌末,舟泊望江门。江滨戒备森严,知府大人亲自带了丁勇迎接。船一靠岸,赵羽飞便急急登岸奔向客店。刚要匆匆踏入店堂,柜旁倚柜与帐房夫子打交道的一位体面中年人,突然离开长柜挡住他的去路,抱拳笑道:“赵老弟,好久不见,一向可好?”他一愣,这人面生得很呢,他不能失礼,回礼道:“在下赵羽飞,兄台是……”中年人呵呵一笑道:“老弟真是贵人多忘事,兄弟姓金,金银的金,进一步说话,咱们到外面走走。”他举目四顾,发觉气氛不对,店堂中有不少人,所有的人,皆用奇异的目光盯着他,帐房夫子与所有的店伙,脸上的神色极不自然。
中年人看出他的心念,笑道:“老弟再不走,麻烦大了。”他更是摸不着头脑,讶然道:“麻烦?怎么一回事?”中年人道:“有人报了官,原告来头不小,指控你是庆春门血案凶手,州官大人已下令缉捕你归案。”他一怔,哼了一声道:“胡说八道,什么血案?”中年人道:“明火执仗抢劫,刀伤事主,掳走少女。刚才衙门派来监视的两位巡捕,刚好到你的房间去了,不然就闹开啦,走吧,咱们一面走一面谈。”赵羽飞笑道:“大概不是要捉在下的人,一定有人弄错了。”中年人道:“要提的人正是阁下,除非你不是赵羽飞。令友已经脱身,兄弟带你去见他们,便知这几天府城所发生的变故了,兄弟奉冯兄所差,迎接老弟出城,先脱身再说。”他心中一动,问:“鬼见愁冯前辈?”中年人道:“不错,老弟快走,不然就来不及了。”他举步往外走,中年人跟出低声道:“附近有不少负责掩护的人,脚程放快些。”赵羽飞不得不加快,真要碰上巡捕动手捉他,光天化日之下,传出去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。他在想,会不会是九尾玉狐的另一招毒计?中年人一面走一面低声道:“蒲前辈已迁至凤凰山,是冯兄亲自接他去的。查三姑娘现在灵隐附近,陪伴着吴姑娘,住处相当隐秘,老弟请放心。兄弟东门方田,请信任我。”他并不完全信任对方,道:“东门兄,血案之事……”东门方田正色道:“血案是嫁祸的钓饵,用意是将你迫离杭州。出面的人是孤山梅园吴家,利用官府之力来对付你。”东门方田的话,令赵羽飞悚然而惊,变色道:“好歹毒的手段,他们隐藏的地方,我无法追查了。但家伯父随运银船到达,他们的阴谋势难得逞,哼!”东门方田笑道:“赵老弟,恐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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