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刻成为绝顶高手,掌劈清虚,剑挑血散人。而是他很自然地想到,这通玄界数一数二的邪道典籍中,是否有化解他体内血魇的方法呢?他记得很清楚,刚刚阴火入体之时,那血魇确实是第一次现形出来,和阴火对拼一记。而在以往,便是每日折磨他的时候,也无这般明显。而此时,阴火已进驻心窍,似乎和血魇相安无事,但细细感应,又觉得有些变化。这两样要命的东西合在一处,任何一种变化,都可能会导致李珣死无葬身之地。所以,他才会迫不及待地修习《幽冥录》上的基本法诀。现在他所修炼的,正是《幽冥录》中最基本的“寄魂转生”之法。这门法诀最初只是一点一滴的转化,不但不会促进修为,反而会影响内息的纯度,但若突破这一窒碍,将其练到极致,便可使内息性质转变,这种鸠占鹊巢的法子,看来也是挖人墙角的高招。有如此高妙的手段,也无怪乎幽魂噬影宗,在通玄界闯下如此大的名头。李珣却不在乎手段如何,只要对他有利便成。他花了三日夜的时间,才完成了初步功夫,完成了从本来内息向幽明气的转化,虽然花上了大半时辰,转化而来的“幽明气”也没有什么威力,但他却仍很高兴。因为在这一过程中,心窍已有反应,每日以《幽冥录》上的法诀修炼时,心窍处便自生一股阴火,汇入内息之中,颇有助于精进。更重要的是,心窍中另一个要命的玩意儿,似乎也不复以往的稳定──每当阴火生成,向外注入之际,血魇便是一阵波动。且不知是何原因,每日固定的“血魇噬心”的强度,也似减轻了一些,只是由于幅度太小,李珣尚未确定。如此连续三日,除去每日“血魇噬心”的时间,李珣每一刻都在苦练,便是练得乏了,也会在《幽冥录》上找一些应用法门,尝试练习,聊作解闷之用。他之所以如此拼命,实是因为时间不待人。悲观来看,他的小命最多也就是再两三年的时日,如果要延长寿命,他便要在这区区千日之内,攀过坐忘峰二分之一,拜师宗门,继而得传“灵犀诀”。
学成打道回府,再将“灵犀诀”交给血散人,最后还要看那恶人是否会良心发现,饶他一命……种种条件,每一样都要十分的运气,才有可能,而这些事加在一处,实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。这一点,李珣比谁都要清楚。随着十年之期的接近,每过一日,他心中的绝望便加深一层,之所以到如今还能顶住,都是因为他不要命的苦修磨练,每日筋疲力竭,自然也有麻醉之效。但这种苦修毕竟还是有尽头的,随着“寄魂转生”第一阶段的功行圆满,李珣便再没有理由苦修下去,只能怀着喜忧不定的心思,离开这阴暗的石室。出得洞来,他小费功夫便爬出岩隙,确认了一下方向,又潜上平台。很幸运的是,三日之间,那包着石板的包裹,竟然没被大鸟扔下悬崖。他再不敢耽搁,抓起包裹便跑。这倒不是怕了那大鸟,实在是身上的问题需要让他好好地处理一下。为求保险,他一路狂奔,直跑了一个时辰,距离那平台有数十里之远,才停下脚步。经过这发力狂奔,他身上臭汗淋漓,与室内沾染上的黑灰搅在一起,更让他难受。经过三日的了解参悟,李珣已大致判断出这黑灰是什么。从《幽冥录》上得知,幽明气修到一定程度,体内阴火积聚,自然形成一个“灵珠”,此与正道所修得的“道胎”、“婴儿”倒也相差无几。这灵珠乃是操控体内阴火的关键,关系着修炼者的身家性命,若是灵珠被毁,或是与修炼者的心神联系被割断,便会立即引发阴火焚身,片刻之间身化飞灰。想来鬼先生为传道统,使灵珠离体,得的便是这种死法,那满床黑灰,实际上就是鬼先生的遗骸!而鬼先生所言“……勤修此书,以化阴火,并在百年之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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