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心中迷惑之意更浓,竟脱口问道:“我究竟像谁?”明玑料不到他的反应竟是如此之大,一时间怔了。李珣反应过来,连忙告罪,脑中转了一圈,便将清虚、青吟讲过类似的话,以及坐忘石的事,都说了出来,然后显出一脸迷茫:“三位仙师都说我像某人,难道我是那个人的转世?”明玑闻言失笑:“天下相似的人多了,便是修道人中,也偶有这种事情发生。哪能想当然尔呢?而且,此人现在活得好好的,还是此界一个神通广大的人物,难道,你想取而代之?”李珣却不管她的调侃,紧张地问道:“是哪位?”明玑的眼睛转了一圈,脸上笑容灿烂,却笑而不言。她这般姿态,李珣就是心中再急,也只能陪笑而已。李珣终究也是非常之人,他在确认了这张让人熟悉的脸,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之后,便很爽快地将其抛在脑后。一切都回复到正轨,李珣终于可以正常地和明玑说话了。他本就是挑眉通眼之辈,心窍玲珑不在任何人之下,此时恢复了精神,又见明玑并不怪他,便趁势施展浑身解数,务必使明玑对他留下好印象。一方面他对明玑确有好感,另一方面,明玑也是山上除了林阁以外,唯一能指点他心法的人,不好好巴结她,又该巴结谁呢?所谓的巴结,当然不是像世俗之徒那般,种种马屁一拥而上,惹人生厌。而是巧妙地拿出几个在修行中遇到的,颇有深度的疑难,向眼前这位大行家请教。作为师长,几乎没有人会不喜欢勤奋用功的弟子,虽然李珣并非明玑的弟子,但想来她好为人师的性子,应和世上之人没什么区别。尤其是李珣提出的问题,往往都别出蹊径,自有一番灵动之气,细细想来,也别有滋味。如此一问一答,没过多长时间,就变成了明玑对李珣的考较。虽然问题不出李珣的知识范围,可毕竟是明玑以远在其之上的层次,居高临下地问,其思路之复杂,绝非寻常问题可比。
如果是旁人,说不定就真要被难住了。可李珣偏偏就是那种能解难题、爱解难题的人物,他独特的推演之法,经过了数月的精修磨练,已是今非昔比,明玑提出的问题,却还不在话下。当然,说是不在话下,要耗费一定的时间却是免不了。不知不觉间,这处幽静的地方已经昏暗下来,两人竟在此聊了大半天,彼此出奇的投缘。还是明玑首先叫停,她抹去了地上画得千奇百怪的纹路,然后才道:“今天就到这儿吧,我要回去做晚课呢!嗯,说了这么久,似乎忘了一件事……”“啊?”“没有向你赔礼啊!”“这哪能啊!”李珣连忙跳了起来:“而且,刚刚师叔您也说了……”“我是说赔‘礼’啊!”明玑特意加重了一个“礼”字,倒让李珣为之一怔:“礼?”明玑微微一笑:“以你的修为,也可以练那御剑飞行的法门了吧!”李珣挠了挠头,略有些尴尬地答道:“勉强可以吧,只是找不到合适的剑。”这话说得便是半真半假,他现在没有一把趁心如意的剑是事实,但若说找不到,却是瞎话。在林阁的收藏中,至少有五六把适合他这个层次驾御的宝剑,只不过林阁没提,他也不敢要。倒不是讲林阁为人小气,而是这人一向惫懒惯了,纵然师徒关系还算和睦,但他也不会时时挂念徒弟缺少什么、有什么需要之类琐碎的事情。李珣则是一贯的谨慎小心,不想因为一些事情,搅乱已走上正轨的师徒关系,如此两下凑在一块儿,这索剑修炼之事,就这么耽搁了下来。明玑一提此事,李珣心中不由大喜。听她话意,莫不是要送把剑过来?事实也正是如此。明玑站在潭边,也不见她如何作势,潭中央蓦地水波震荡,浪花翻涌,已从冬眠中醒来的鱼儿纷纷四散逃开。看那样子,倒似是在水潭中又开了一个喷泉似的。李珣眼尖,一眼便看出在水流震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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