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得也更狠了,眼看着又一杖要落在赵长安后心。
“老王爷!不能打了,再打就打死了!”一条人影疾扑到已晕厥了的赵长安身上,代他承受了这一杖,“老王爷,各位王爷饶命呀!您明明都晓得,到底是谁动了福祚,还下这样子的狠手打他,您于心何忍?他还只是个孩子呀!”几个亲王撇了撇嘴,冷冷地笑了。
“狗奴才,快滚开,不然,本王连你一起打死!”礼王一拭额上油汗,气喘吁吁。包承恩伏在赵长安身上:“老王爷,您晓不晓得。那次您家小王爷在上书房闯的大祸,最后是谁替您一府的人说的情?”礼王一怔,已高高举起的大杖停在了半空:“谁?”
“就是世子呀!当时他晓得王爷您一府的人都要被赐死,不管自己的半边脸还包着,跪在地上,求了万岁爷整整一上午,万岁爷这才赦免了您和一府的人!”
礼王妃嫔如云,但子嗣不广,年近四旬才得一子,起名长义,平时均尊其小王爷。对这个独养儿子,阖府上下宠溺异常,十四年时间下来,养成了个天字第一号的花花大少,这小王爷的脾性之顽劣,令闻、见者无不皱眉。
五年前,赵长义以近支王公子孙的身份入宫伴读。入宫第二天,就闯了个塌天的大祸!当讲经的师傅授完课,离座而去,等待讲史的师傅前来的间隙,为丁点儿小事,赵长义与皇八子起了龌龊,激愤中,他顺手操起个端砚就砸将过去。不料,沉重的砚台没砸到想砸的人,却正中赶来劝架的赵长安。赵长安右额当即血流如注,开了一道四指宽的口子,再稍往里偏个一寸,他的右眼就甭想保住了。赵长安受伤虽重,但追论事由,毕竟只是孩童们之间的一点儿小争闹而已。但这点儿小事,到了别有用心的大人们嘴里,却有了另一番说法。第二天,朝廷内外就哄传开了,都说赵长义是在他老子的调唆下故意要对赵长安来这么一手,好为盛年“忧死”的万氏报仇。
皇帝要赐死礼王、赵长义及阖府的人,杀鸡儆猴,看今后谁还敢对赵长安不敬。正当礼王府哭声震天,只候赐死的圣旨时,却有一骑到府,带来了一个令礼王不敢相信的喜讯:不知何故,皇帝对赵长义的处置。仅是将他逐回王府,取消入宫伴读的资格,余人不论。处分如此之轻,令礼王足足过了半年多都还在怀疑:皇帝真的已饶了自己了?几年来,他一直不明何以皇帝会这般轻易放过自己,此时昕包承恩一说,方知缘由。这一来,他已举到半空的刑杖就再也落不下去了。皇帝侧目斜睨,冷笑:“叔王,剩下的十二杖,还要不要再接着打呀?”
“皇上恕罪!”刑杖落地,礼王双膝一屈,低声嘟囔,“臣太狂妄了,亲自刑杖,有失身份。且宸王世子不过还是个孩子,小孩子家的,不懂事,打几下,对祖宗天下有个交待,也就是了!”
次日绝早,得知消息的尹梅意赶进宫来,请求觐见皇帝。两人关上殿门,在里面不知都争吵了些什么,最后,面色灰败的皇帝下旨,准许母亲将仍未苏醒的儿子领回他已阔别了近九年的宸王宫,但同时又下了另一道旨:等赵长安杖伤一好,就需每天上朝听政,尽一名做臣子的本分。
赵长安叹了口气:“就这样,我才总算是从皇宫中搬出来了。现在想来,当时我搬出来是对的,至少,我和赵长平都不再受罪了。我才搬出皇宫没多久,皇上就把他册立为太子。”
晏荷影长吁口气,换了个话题,与赵长安谈论起了即将到来的归隐生活。她笑谑从小养尊处优的赵长安身无长技,却如何担负起养家活口的担子?
他得意洋洋:“我可以到你家银楼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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