逃走之际,他仍不忘杀南绝!难道,他就如此顾念他那个“过命兄弟”的情谊,一定要为他手刃仇人?但武功被废,丝毫动弹不得的东方汉麟忽双臂一振,那些紧紧捆住他的铁链、牛筋竟然就被他像掸掉几片落叶般,全甩开了。
“呼!”两根粗逾儿臂的铁链砸向身在半空的皇甫士彬。皇甫士彬被这意想不到的变故弄糊涂了,急忙举双剑绞铁链。但当铁链被绞碎之际,他只觉双膝、后背齐齐一麻,“咕咚!”已一头栽倒在地上。
曾老爷子、管如磐、锦二娘和东方汉麟围过来,微笑俯身注视他。皇甫士彬急怒交加:“你们这群疯子,为什么联手暗算我?”
“因为……”曾老爷子“嘿嘿”笑道,“你就是‘花间双绝’之一的北绝!”
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”
曾老爷子、管如磐还有挥舞双臂舒筋活血的东方汉麟,一齐朗声大笑:“你要不是北绝,那怎么刚才‘南绝’才刚要说出北绝是谁时,你就急着杀人灭口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皇甫士彬语塞。
“铁某人办案,从来不随便冤枉一个好人,当然,更不会轻易放过一个坏种!”曾老爷子在脸上抹了一把,一张面皮揭下,已现出一张眼如鹰隼、鼻如鹰钩、目光如电、彪悍刚毅的脸来。
“金陵总捕头铁淳英!”轩中许多人都识得这张脸,不禁低声叫道。
见众人仍对方才发生的事不明所以,铁淳英加以解释:原来,早在半年前,他与管如磐等人就怀疑,皇甫士彬八成就是北绝。可苦于没有证据,一直无法动手擒奸。后经仔细侦查,发现皇甫士彬跟南绝虽并称“花间双绝”,但南绝知道皇甫士彬的身份,而皇甫士彬却对南绝一无所知。是以,他们就让东方汉麟扮成南绝,再让管如磐、锦二娘装作要把他售卖,来诱皇甫士彬上钩。皇甫士彬清楚南绝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,唯恐他被别人买走,会泄露自己的底细,是以,无论管如磐出多高、多离谱的价,他都会将东方汉麟买下杀了灭口。所以,刚才他一出四万两黄金的天价要买“南绝”时,就等于承认,自己就是北绝!
“这时,”东方汉麟笑道,“我再假装要说穿你的身份,果不其然,北绝你就沉不住气了!”
“咯咯咯!”锦二娘笑声如银铃,“北绝呀,今晚打一进来,我就一直盯着你看,你还以为,你真的像天下无双的世子殿下呀,值得我一眼都不眨地死盯住看?其实,我是在看一只快掉进机关的恶狼最后的得意样子罢了!”
“唉!”骆阳泰也笑,“这个捕狼的计策虽然高明,可也不是天衣无缝。就说废了南绝武功这一条吧,既然他武功都没了,那何必还铁链、牛筋地把他捆得那么结实?还有,若东方少侠跟管三爷你早有言在先,只要他说出北绝是谁,你就放了他,那你们还用把他带到这儿来卖?”
铁淳英承认骆阳泰的话不错,同时指出,捕狼之计的漏洞还不止这两处,但皇甫士彬因做贼心虚,愣是没瞧出来。
“不过,还望四位来老夫这儿拿人的搞法只此一回,下不为例,不然,这赛宝会,生是要被你们给搅黄了!”骆阳泰看着几名捕快进来,将面如死灰的皇甫士彬及他的随从绳捆索绑地押到了轩中一侧,笑叹道。
铁淳英拱手笑道:“多谢骆总镖头让铁某乔装改扮,坐了八仙桌中的好位子,令北绝没对铁某起疑心,这才顺利捉住了他。”
骆阳泰摆手:“哪里,哪里,锄奸铲恶,本就是我武林中人的本分,铁捕头不用谢。只是,委屈了东方少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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