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他声音发抖,“被抽去了手筋脚筋,废了功夫!”众人如雷轰顶,宁致远身子一晃:“这消息怎么来的?确实吗?”
“属下把城东的一座大宅子送给了天牢的管狱押司,是他亲口告诉属下的。他还说,等明早举行完登基大典之后,就要把太子殿下在狱中千刀万剐,凌迟处死。”
宁致远用力撑扶桌面:“为什么不在刑场处决,明正典刑?”张涵又举袖,这次拭的却是满眶热泪:“赵长平怕有人劫法场,所以就在狱中行刑。直娘贼,这个禽兽,真正禽兽不如!”
宁致远强迫自己定下神来:“事情紧急,不能耽搁!章伯伯,你发布我的命令,令四海会大宋境内所有的分会堂主和弟子,除必须留下守卫的外,通通全部赶来京城;另再通传武林中所有的门派帮会,让他们各派会中好手,速来京城,鼎力相助!”
“是!”章强东一拱手,大步出门而去。
宁致远又吩咐道:“西门堂主,我跟马堂主、杨堂主、朱堂主马上进城去,你在这儿守护夫人和晏姑娘,不,你马上送她们回泰山去,不要在此逗留。”
西门坚虽更想随他们人城去救赵长安,但知此次救人之举万分危险,昭阳、晏荷影若没有个妥善的安置,会让宁致远等人分心,当下慨然允诺,一定把昭阳、晏荷影平安送回泰山,等候宁致远他们的好消息。然后就匆匆出门。
宁致远又吩咐张涵马上回城,再找到那个押司,弄确实天牢的位置、各个出入口的设置、详细方位,特别是关押赵长安的牢房的位置,另外,还有狱卒当班的人数、巡逻的时辰。要能弄到天牢的图纸则是最好,还有牢内外守卫兵士的人数和相应的情形也要查实弄清楚,无论这个押司要多少金银,都给他!
张涵抱拳遵命,转身出门,不料外面突然撞进来一个人:“少掌门,糟了!”众人一看,是西门坚。宁致远皱眉:“夫人出了什么事?”西门坚摇头:“晏姑娘不见了!”一听这话,众人无不头晕。宁致远怒道:“怎会不见了?”
“厨房小徐说,刚才他见晏姑娘一直躲在这间房外的窗下,后来就不见了。”
“问过寺中守卫的兄弟们了吗?”
“问了,说方才晏姑娘换了一身书生衣裳,也没拿什么,出了寺门,急匆匆地就往东边去了。”
“怎么不拦住她?”
西门坚不做声:兄弟们又不知个中详情,怎好冒冒失失地随意拦下晏荷影?宁致远也觉自己的责备没有道理,只得道:“快派人去追,一定要把她追回来,这个节骨眼上,可不能再添乱子了。”可直到夜幕降临,晏荷影仍踪迹杳然,遍寻不获。
宁致远等人赶到东京城时,城禁仍未解除。但有钱能使鬼推磨,凭着两百两黄金,众人顺利地到了碧云精舍。一路上触目所及,尽是手执利刃、身披重甲的士兵,虽然人多,却鸦雀无声。街上冷冷清清的,间或有几个人经过,亦是低头疾走,神色惊慌。
在听荷雅居坐定后,先期赶回的张涵道:“属下已找过那个押司了,他说行刑的时间定在后天早上的卯时三刻。”
丛景天皱眉:“历来处决人犯,时辰都在午时三刻,怎么这次却挑了个大早?”
“属下也问过了,他只说是狗皇帝的旨意,至于时辰为什么要这样安排,他们这些小狱吏犯不上瞎操心。”他停了一下,又道,“天牢图纸,还有内外守卫的人数和安排,他答应可以明早设法弄给属下,可条件是要这座精舍。”
“给他!”宁致远想都不想。
第二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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