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早就掌握了安学武的真实身份。你把宗主令牌夺到手,其目的必然是借此召集号令所有的天罗,而一向坚持不能以宗主令牌作为新宗主标准的安学武,自然成了你的眼中钉。你并不想直接杀他,那样效果不大,你的计划是利用他来挑起天罗内斗,造成相当的损失,以促使天罗们更加迫切地希望能重新归并。
“至于你拿到令牌之后,究竟是想成为新的宗主还是想以此为契机找机会把天罗一举摧毁,我并不知情,只是以你的性格来说,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。这么多年来,你那满腔的仇恨并非伪装,而是真实的,但所有人还是被你骗过去了,因为你的仇家并不是你总是挂在嘴边的净魔宗,而是天罗!是天罗杀害了你的父亲!”
一声野兽般的凄厉长嚎从席峻锋口中爆发而出,那声音嘶哑刺耳,充满了来自灵魂深处的痛苦恨意,在墓室里回荡不止,令石秋瞳禁不住打了个寒战。接着她看到坑里有金属的寒光反射,忙大叫一声:“小心!”
席峻锋已经如猛虎般从藏身之处扑向云湛。他右手挥着腰刀,左手却划出了一道闪亮的银线,云湛连忙往身旁的陶俑背后一躲,那银线竟然跟着拐了个弯,卷到了陶俑的胸腹部位。喀喇一声,陶俑被那细细的银线切割成两半,倒在地上。
“为了消灭天罗,这些年来我想尽一切办法钻研能破掉他们的武器,”席峻锋面目狰狞,日露闪光,“我的刀索怎么样?不会比天罗刀丝差吧?”
还真的不比刀丝差。这种古怪的刀索就像一根微型的鞭子,能直取,也能转弯,比天罗丝更加难于防范。云湛一边在陶俑阵里来回窜着躲避刀索,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吼:“不许下来!你下来没用,会让我分神害死我的!”
这话喊得很及时,石秋瞳本来已经准备跳下来,听了云湛的警告硬生生停住脚步。她虽然心急如焚,却也明白自己的武功与云湛还有差距,下去只能碍手碍脚,一时间脑子里一片乱纷纷的魂不守舍,眼看着云湛狼狈不堪地逃窜。陶土的碎裂声中,已经有十多个陶俑被毁掉,而刀索的飞行轨迹太难以判断,云湛只顾得上逃命,根本无暇反击。
石隆则站在原地纹丝不动,眼睛看着下方的战局。他似乎明白石秋瞳的焦急,有点无奈地说:“我不擅长这种躲闪腾挪的功夫,下去和你一样,只能是碍事。啊,那小子还蛮聪明的!”
原来云湛逃了一阵之后,开始绕着巨大的镇墓兽转圈。这只镇墓兽一来体形庞大,利于躲闪遮挡,二来材质坚硬,刀索切过,只能割开浅浅的细口,难有用武之地。而云湛身法异常灵活,有着实战中锤炼出来的逃命技巧,与他相比,席峻锋自己摸索出来的兵器和武功虽然威力很强:应用中却明显经验不足,欠缺变化。追逃一阵后,两人各据一侧,暂作喘息。,“这座镇墓兽果然结实,”云湛好像故意要激怒对方,“用来藏天罗令是最好不过了。席捕头,令尊就是因为这枚天罗令才被杀死的吧?为什么?因为他出卖了家主?”
席峻锋狞笑一声,并没有追过来,而是向着云湛藏身的方向抛出了几枚黑乎乎的小圆球。圆球落在地上,表面出现了裂纹,云湛心知不妙,奋力往后一跃。轰的几声震天巨响,圆球爆炸了,原来里面填满了火药。爆炸声后,云湛身前的陶俑已经基本被炸碎,而席峻锋双手都换上了刀索,灵活地操纵着那柔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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