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听你的?”大贝勒泰齐道:“您怎么能这样儿,普天之下哪一个见您不三跪九叩?”清癯老人道:“跪叩,跪叩,一天到晚净是跪叩,我都烦了,你哪一回见我又跪叩过?”大贝勒泰齐道:“您不能这么说……”清癯老人摆手说道:“好了,好了,我不跟你抬杠,抬起杠来又没个完,我现在也没工夫跟你抬杠,叫他过来,叫他过来。”毕竟他是皇上,大贝勒他就是再红他究竟是个臣子,只要皇上坚持,他便不能不听皇上的。于是,在大贝勒泰齐那不情愿,不乐意的话声中,李玉琪再度迈了步,直趋“龙墩”之前,然后,他卓立不动。清癯老人打量上他了,打量了一阵之后双眉突然一扬,道:“好俊的小伙子,不是我亲眼看见,还真不相信你能摔死那只畜生,小伙子,你两膀多大的劲儿呀?”李玉琪欠欠身道:“回您,我从没试过……”大贝勒两眼一瞪,怒喝说道:“该死,什么您呀我的……”清癯老人抬眼望向了他道:“我喜欢听这个,你又不是不知道,非得让我听着心烦头大不成么……”转过脸道:“说下去。”李玉琪答应一声道:“我从没试过,也从没想到自己有这么大的劲儿,这该是您的洪福。”李玉琪本来就会说话,这话说的是时候是地方,清癯老人乐了,点着头含笑说道:“好,好,好,你姓什么,叫什么,在哪儿当差?”李玉琪道:“回您,我姓李,叫玉琪……”“李玉琪?”清癯老人道:“哪两个字,怎么个写法?”李玉琪道:“回您,是玉石的玉,琪花瑶草的琪。”“好名字。”清癯老人一点头道:“琪者玉也,你一身占两个字,难怪人长得这么俊。”李玉琪道:“您夸奖。”清癯老人道:“在哪个营里当差呀?”李玉琪道:“回您,玉琪是万亲王府的护卫,蒙大贝勒赏赐提拔在侍卫营兼职……”清癯老人抬眼望向大贝勒道:“你很有眼光,唯慧眼才能识英豪,只是纳桐有这么好一个护卫怎么自己留下来了,也不让我知道一下?”李玉琪道:“禀您,玉琪刚进万亲王府没几天。”清癯老人含笑说道:“你怕我怪纳桐是不?”李玉琪道:“玉琪说的是实情实话。”清癯老人道:“好,好,好,实情实话,实情实话,你哪儿的人呀?没到京里来以前是干什么的?”李玉琪道:“回您,玉琪是籍贯河南,以前一直在江湖上。”清癯老人道:“河南地面上有这种人才,桂明竟不知道上荐,我得问问他这个河南巡抚是怎么当的,整天都干些什么……”顿了顿,接道:“凭你这身工夫,在江湖上应该是所向无敌了,是不?”李玉琪道:“玉琪不敢这么说,江湖之大,无奇不有,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,一山还有一山高。”清癯老人点了点头道:“你很谦虚,你是哪门派的弟子呀,听说江湖上人都有个门派的?”
李玉琪道:“回您,玉琪无门无派,艺出无名老人。”清癯老人道:“无名老人?这么说他没名字?”李玉琪道:“有名字,只是他不愿被人知道……”清癯老人道:“你知道么?”李玉琪道:“回您,连玉琪也不知道。”清癯老人道:“是实话?”李玉琪道:“回您,玉琪天胆也不敢欺君。”清癯老人哈哈大笑道:“好一个天胆也不敢欺君,你读过书么?”“回您。”李玉琪道:“玉琪在万亲王府除了护卫之外还兼西席。”“啊!”清癯老人瞪了眼,而且瞪得老大:“纳桐的胸蕴不错,他延聘的西席应该错不了,我考考你……”目光往北海里一扫,道:“山色波光相鼍画。”李玉琪想也没想,立即对道:“汀兰岸芷吐芳馨。”清癯老人转过脸来目光一凝道:“才思敏捷,宇字珠玑……”李玉琪道:“谢谢您。”清癯老人道:“纳桐那儿也好,侍卫营也好,以我看都太委曲了你。”李玉琪没说话。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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