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怎样了呢?”“这个……”何主簿也愣了,又想片刻,摇头道:“说不好。苏公子这人,历来就有些不同寻常,那般出色的人物,怎么就……”“听闻苏公子后来疯了?”何长顺小声问。“胡扯!”何主簿手在桌上用力一拍,瞪圆了眼睛,厉声道:“谁告诉你苏公子疯了?!芝兰玉树般的佳公子,文韬武略无一不精,可称是桂川县几十年来数得上号的人才,怎么就疯了?人家不过是不同我们一般见识,出外闯荡去了。况且七年前,苏家遭遇大火,全家上下死的死、跑的跑,偌大家业落得个一清二白,苏公子回来吊祭时,言谈举止不也一如往昔么?”“是。爹说的是。”见父亲动了怒,何长顺急忙改口,“七年前苏公子回来收拾家业时我也见过,依旧风度翩翩,只是更加沉稳了,面貌上竟不见怎么老。”他知父亲一直感念苏公子救过自己的命,因此容不得旁人说他半点不是,即使客观看来,苏公子此人实在有些惊世骇俗,甚至……有些人眼里算得上疯疯癫癫。“唔,苏公子颇有仙气,不见老也正常。”何主簿轻抚胡须,摇头晃脑地叹道:“城中人总习惯唤人家苏公子,真计较起来,也该是被称作苏老爷的年岁了。唉,不知他现今身在何处,过得如何……”言罢,连声叹气,愁眉不展。何长顺见父亲这般,怕他又思虑过甚,心头烦忧,忙岔开话题道:“我看近日衙门里颇为清闲,爹也莫老看书了,有空出去走走。卢氏酒家新去的厨娘听闻也做得一手绝活儿,我带您去尝尝?”“尝什么哦……”何主簿依旧皱眉,“清闲,哪里清闲?你是不知,这两日李大人叫我去都说些甚。”他四下一看,压低声音道:“萧凤合不日就要履任同知,这段时日已多在州府里走动了。他透来消息给李大人,说盗匪之祸并未消弭,反而弥散开来,连京师里都有了踪迹,还出手劫杀了两户人家,来势汹汹。为此,萧凤合让李大人万不可掉以轻心,估摸着省上很快就要下文,让各县加强戒备,勤于巡查,若是有了什么纰漏被上头抓住,李大人这帽子……”他咳嗽两声,遮过了下面的话。“这般凶残?”何长顺吃惊,追问道:“京城里也有了?这帮盗匪竟敢在天子脚下杀人,忒是大胆,已数年未曾听闻京内有什么命案了……可有盗走财物?”“不甚清楚,那边还未有准确消息过来,听萧凤合那意思,貌似京里大慈恩寺失窃了两件物事。”
“哦,还偷到庙里去了。”何长顺本是顺口一问,心底并不在意这些财物上的得失,更关注人命,便又问起那被劫杀的两户人家之事,何主簿想了想,言道都是京中商贾小吏一类人家,并非豪门大户,记得其中一户姓姜,上下四十余口都给灭了门;另一户似乎姓林,只有小姐并几个丫鬟惨遭杀戮,但也是大不幸了。说罢,两人唏嘘一阵,何主簿又叮嘱儿子不可轻忽怠慢,亦不可莽撞冒进,盗匪不来桂川县自是幸运,若有蛛丝马迹,千万不可逞能。何长顺一一应承下来,又闲谈两句,气氛渐渐活络,终于说动父亲晚间去柳氏酒家吃饭。迎香一路上都在想那香味该如何调配,默念多次春宵百媚香的配方,在心里将方子加减斟酌几遍,总觉有什么不妥。做饭时也心不在焉,弄得咸淡不均,自己尝了两口,再不好意思吃,道声惭愧,想去重做,龙蒴却不答应,让她莫再折腾,将就着吃了,赶紧想如何配香是正经。迎香红着脸应声是,吃过饭,三两下收拾好,同龙蒴在厅里坐着谈论此香,龙蒴问道:“你此前说这叫春宵百媚香,听名字便奢十分奢靡绮丽,我未曾接触过,不知是怎样的香品,如何做法?”迎香道:“春晓百媚香配料繁复精巧,制作所耗精力也颇多,若依方子来,当选母丁香、白颥、詹糖香、龙脑、麝香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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