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教主,说这趟终算是开了眼,见得大场面,才晓得天底下竟有这般神威人物,年纪既轻、功夫极高、威仪又盛、更有千百般摄人气魄,通身邪魅冷峻的气度,哪怕不晓得他功夫独步天下,只要一见他这个人,自然膝盖骨就软了——简直把这人吹捧得比皇帝还厉害。底下人却个个听得心荡神驰,连连附和,赞大当家了不得,竟然见到了教主,教主英明神武,天纵神才,寨子里有了教主庇佑,必将威慑江湖。那大当家受人吹捧,更是喜乐非常,高声宣布再过数日,教主会途经此地,受他诚意邀请,将来寨中一晤,自己赶着回来,就是趁这几日做好安排布置,恭迎教主,到时候大家都可上前拜见瞻仰。听得此言,厅上顿时群情欢腾,直如新年一般。”
头颅冷笑两声,迎香深深沉浸在回忆里,似未曾听见,继续絮絮叨叨地说着。“等他们都平静些,一路带我们过来的那汉子便上前来,跟那大当家说了好一通谄媚的话,又指着我们道‘这俩丫头是在路上劫的,都有两分姿色,我们不敢擅动,想着大当家快回来了,您这趟十分辛苦,带回来先给您赏玩。’那大当家闻言,方瞥了我们两眼,让抬起头来看,我不敢抬,更不敢不抬,畏畏缩缩瞟了他两眼。他看过我和小丫头长相,指着我说这个好,留起来,待教主来了给他老人家尝鲜,这几日把她洗干净养好,再请个画师给绘个像,先送去给教主身边人过目品鉴下。教主何等傲气之人,庸俗脂粉向来看不在眼里,先请他身边熟识的人看看,若还行,再献上去不迟,方不丢咱们寨里的脸面;若看不上,趁早少碰这钉子,冒冒失失拉个女人贴上去,没准反惹教主不快,真那样,就咱们兄弟们自己消受得了。底下人听见,都是一片附和,连赞还是大当家想得周到,接着又七嘴八舌地吹捧那教主。”头颅又冷笑一声,“确实想得周到,鲜嫩的姑娘在跟前,也能忍住了不动手,要先孝敬教主,待他老人家不要再自己享用,好一窝孝子贤孙。”迎香听他语带讥讽,慢慢皱起眉头,沉默片刻,疑惑道:“你怎的这样了……以往你说话从不这般刻薄的,总是知书达理,点到为止,还说那些讲话直接的都是无礼粗人……”“我不拿你当外人。”头颅敷衍道:“若未讲完,便继续说吧。”“不拿我当外人……难道还当内人么?”迎香自嘲地一笑,眼圈儿又红了,“你哄我两年还不足,此刻仍说这些话……”她又开始絮絮叨叨地控诉王生无情无义,头颅听得连连皱眉,忍不住出声道:“难得我想听,还是赶紧说你在那山寨里的事吧。”迎香“哦”了一声,想了想,又接着道:“他们谈笑一阵,大当家指着小丫头,又说‘这丫头品貌差些,不必献上去了,今晚让她来陪我歇。’小丫头闻言,脸上顿时白了,四下张望,却不见她心仪那人,我看,怕是早不知溜到哪里去了,那人……唉,又怎会对她是真心?不过路上逗着玩玩罢了。底下几个仆妇听他们大当家发了话,顿时涌过来,拖了她就往外走,要去重新洗漱打扮,小丫头又哭又扭,却怎么也扭不脱身,眼睁睁看着被带下去了。”“该她有此一劫……若她不受那人蛊惑,同你齐心谋划,兴许还得以逃脱,不至受辱。”头颅轻声道。迎香木然点点头,“后来听说,她被大当家欺负过后,又赏给了底下人……”说罢叹息一声,呆了片刻,再次开口道:“那大当家发了话,要留我孝敬什么教主,他们便带我下去,关在一处房里,次日又带了个画师来给我画像,我不甘愿受他们摆布,也不敢反抗,心里头又怕又急。他们为吓唬我,将小丫头的遭遇一一讲与我听。我心里明白,不管那教主看不看得上我,都是死路一条,还是得寻趁着逃走才行,好歹死个清白……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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