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道的经验阅历还是让他隐隐猜到了些什么东西。
天河鬼慢慢退开了几步,敌意和提防开始慢慢浮现在脸上,但并没有转身就跑,他也知道如果事情真是如最坏的猜测那般,他想跑也跑不掉。更何况他也不是喜欢逃跑的性子。
一声轻微的呻吟,南宫无畏怀中的南宫无极正要转醒过来。他所受的伤只是自身运用巨力过度受了震荡,严重却并不致命,凌五胜刚才给他喂下的也是影衫卫珍藏的疗伤圣药。
“大哥……”南宫无畏望着怀中那满身鲜血的老人,眼睛中止不住的泪水在朝下流。他昂藏英伟,相貌堂堂,英气虎气和平日间养成的官气混杂一起,原本是极有魅力极有气概的一条汉子,此刻却是面目扭曲,神情狰狞,偏偏又在哽咽泪流,看起来说不出的别扭。
忽然间,南宫无极的身躯一抖,人也猛地睁开了眼,神光烁烁地注视着面前的自家三弟,但这只是短短的一瞬间,旋即这位老人眼中的光芒就暗淡了下来,人也彻底瘫软在了南宫无畏的手臂中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天河鬼脸上的横肉惊怒已极地交织在了一起不断颤动,他当然能看得出来,南宫无极体内正在复苏的生机被南宫无畏一掌给彻底震散了。就算是隐隐猜到了些,此刻亲眼看到南宫无极这位可敬可亲的老人死去,也让他愤怒地几乎不能自己,哆哆嗦嗦地指着南宫无畏,又指着远处的熊桂二人。“你……你们……是一起的?”
南宫无畏没有答话,他完全没有理会天河鬼,好像不必要理会路边即将要踩死的一只小虫子一样。他缓缓地将南宫无极放下在地,伸手轻轻地将那双已经无神,却依然没有瞑目的眼睛抚上合拢,再站起身来对着远处的熊桂二人问:“我再问一次,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?非得要逼我来亲自动手……是元顺一叫你们这么安排的?还是叶红山?我们商定好了的那些东西还不够么?”
这时候的南宫无畏终于平静了下来,面目神情都不再扭曲,声音也平和了下来,除了脸上还剩得有泪痕之外,又恢复成了那位高大英武,气势不凡的影衫卫副指挥使,不过在看着熊桂二人的眼神最深处有些危险的光影在跳动。
“是不够。不过这并不是大将军或者一总管的意思。大将军不会在意这种小事,甚至他都懒得理会你到底要做什么。一总管则不可能做出这么细的安排,是我要这么做的。”熊国光终于开口了。从始至终,他就在那边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和变化,面容平静自得,就像欣赏着一副花费了不少心血的作品。小夏之前一举废除所有机关兽让他有些吃惊,但很快他也重新平静下来了,而且更多了一些回味的余韵,就像品尝到意外之外的小惊喜,直到此刻面对南宫无畏的质问他才开口,以平和而温文有礼的声音缓缓回答道。
“为什么?”南宫无畏再问,眼中那些危险的光影更多更浓了。“你必须给我个解释。我听说顺天神教巡道使都是些疯子,是不是真的如此我不知道,但是我可以肯定不会是傻子。你为什么要这样安排逼我出来亲自动手?难道你不知道这会凭添许多变数?就只是为了看我这一出亲手弑兄的好戏?”
熊国光淡淡一笑,说:“我是这样觉得的,名,我们可以帮你背,但是你想要做的事,还是要亲自动手才好。自己做出的选择,就必须要有勇气去亲手完成那最关键也最难的一点。尤其是看指挥使大人你刚才的表现,我觉得这是非常有必要的。”
“哦?怎么说?”南宫无畏皱了皱眉。
“首先我问你,你觉得你做对了还是做错了?”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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