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连萧氏兄弟都认为任怨有些过分。
──何必在众人面前种下那么大的仇恨?
这种深仇大恨莫可消解……莫非上头早下命令,要把这些人全部……
萧白和萧煞又有点迷惑了。
可是他们都没有问。
闯了那么些年岁的江湖,也跟随蔡相爷和方小侯爷身边好些日子了,什么该说的,什么该看的,什么该问的,和什么才是不该问、不该说、不该看和不该知道的,他们总能分得一清二楚。
反正他们来这儿的任务,就是协助任劳、任怨,做他们一切要做的事情。
一切不该做的事就不做。
只是没想到他们会把这儿弄得一片狼藉血腥。
像座人间地狱。
像处杀戮屠场。
任怨完成了这两件“伟大的工程”后,看着血污的手,仿佛意犹未尽,道:“在我还没选第三位试刀之前,我想先听听你们是不是还要当硬汉?”
并非人人都是硬汉。
有的人已呕得一身都是秽物。
人都有求生的欲望。
就算敢死,也不想是这种死法。
所以任怨一问这句话,一定有人求饶,宁可任听指使。
不过就在这时候,砰砰二声,二人背向着任怨,倒撞而入。
温梦成倒认得他们。
──既然萧白、萧煞、兆兰容、蔡小头出现了,这两人出现倒不足为奇。
他们本来就是京城里的“八大刀王”。
──那是习炼天和彭尖。
只是温梦成倒没想到他们会以这种方式进来。
这两人是倒着滚进来的。
就像被人一人一脚踹了进来一般。
当然不是没有人能打得倒这两大刀王。
而是不多。
就算有,也不是把他们当球一般踢进来。
能有这样功力的人,纵观整个京师,最多只是那么几个。
就那么几个。
几个里一定有这个人。
这个人就是白愁飞。
他身边还跟着两个人。
祥哥儿和欧阳意意。
白愁飞一进来,就发现情形有点异样。
白愁飞似乎有些意外,所以长吸了一口气,利落地道:“听说今儿是花党魁做寿,我特地来这儿拜寿的,可是外面门禁森严,我以为出了什么事,一时莽撞,闯了进来,要是诸位不便,我也不叨扰了,这儿拜过就走。”边说边向花枯发一拱手,只说了一句:“花兄大寿,松柏长青。”转身正要离开,就在这时,他似才发现种种令人怵目的情景,当下愣了一愣,失声道:“这……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
花枯发因爱子惨死,整个人伤心到了极处,什么都豁出去了,怪笑道:“别假惺惺了,你拜的好一个寿!”
白愁飞满脸狐疑,他身边的祥哥儿却叱道:“花党魁,咱们副楼主好心好意地来拜寿,你可得把话说清楚一些。”
任劳忽然笑着走上前来道:“大家喝了点酒,花老冲着兴,多说了几句,白楼主就不要见怪。”
白愁飞本来是很谦恭地进来,可是,他现在的态度又恢复了他原来的样子。
他又变得很懒散和悠闲。
懒散和悠闲原只是一线之隔,但却是迥然的两种性情。
懒散的人忙不来,悠闲的人忙也舒服。
白愁飞却是懒散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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