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干下这件滔天罪行,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!”
王小石大喜过望,“二哥,刚才我出言无状,冲撞之处还要请你原谅,我因是一时情急。二哥向来比我见多识广,我只怕这件关系重大的事上,二哥会误信那些奸宦的摆布,那就贻祸无穷了。江湖上的朋友跟我们是同一条根同一块土的,要是为官场的鼠辈而与道上兄弟结怨,那实在是很划不来的事。”
白愁飞目光一动,“你骂朝官,可是,你不也为他们效力吗?”
王小石长叹:“我自有苦衷。”
白愁飞了解地一笑道:“我们都情非得已。”他认真地问:“我已做了那些事,三弟,你会原谅我吗?”
王小石即答道:“这是什么话!二哥,咱们是兄弟呀!”
“咱们既是兄弟,”白愁飞搭在王小石肩上的手,突然自肩起到腰胁间一路疾封了他十二个穴道,“你就只好再原谅我一次。”
王小石想要抵抗已不及,“你……”
“咱们既是兄弟,”白愁飞冷笑道,“你就不该当众当好人,纠众来当面拆我的局!”
他撮唇作啸。
任怨立时掠入,他一见王小石已倒下,唇边立泛笑意。
残忍的笑容。
王小石痛心地道: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
“此时此境,我能不这样做吗?”白愁飞反问,“你揭破我的假局,我也要让你当不成好人。”
然后他转向任怨,“我已封了他的穴道,而我又知道你有一种特殊的本领,你知道怎么办吧?”
任怨道:“你要他说出一些他自己不想说的话?”
白愁飞,“对了!”
“二哥,你这样做,实在令我……”王小石痛心疾首地道,“回头吧!二哥,现在还来得及。”
“是吗?”白愁飞微笑对王小石道,“可惜你已来不及了。”
白愁飞一颔首,任怨就把王小石挟了出去。
任怨的掌心贴在王小石的背心上。
──饶是王小石武功盖世,但觉有一股怪异已极的气流,盘结回荡于体内,时又像一把利刃,把自己的五脏六腑当成是磨刀石,不断地擦捺着。
“你放心,在你还没完成太师重托之前,我是不会杀你的,”白愁飞又拍拍他的肩膀,“我们还是兄弟,可不是吗?我只是要你和我站在同一条阵线上而已。”
王小石第一次被他拍肩膀的时候,觉得亲切,到白愁飞第二次伸手往他肩上拍来的时候,他只感到恐惧。
──那感觉就像一头豺狼伸舌舐向他的脸上。
任怨并没有跟他站得很近,但他在袖里暗扣着王小石的脉门,不是特别眼尖的老江湖,还真绝对看不出来,任怨正在挟制住王小石。
任怨手中暗暗施力,使王小石跟他行出大堂,白愁飞尾随于后,施施然地笑道:“嘿嘿,咱们真是大水冲着了龙王庙,全是自家人哩。原来这儿的事,咱们是同一个主子的,你还是我的上司呢。”
任怨暗一催力。
王小石只觉一股怪力涌来,喉如刀割,脸肌抽搐,无法不启唇开口,可是声音却发不出来。
可是话是任怨以腹语代他说的:“二哥……二哥刚才真是莽撞……其实下‘恙’的事儿,咱们谁下手还不是一样嘛!”
白愁飞推诿地道:“不一样,不一样,你是主持人,我只是执行者。”
“王小石”又道:“反正咱们的目标一致就是了。既然堂上的人都知道个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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