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忙道:“我会,我会的,你放心,我会把一切告诉温大人,我会要王小石对付‘天下第七’,为你报仇。”他生怕“天衣有缝”仍不放心,大声补充道:“我一定会劝温柔回去。她要是不回去,我会抓她回去、踢她回去、赶她回去……”
忽听一个声音凄楚地道:“你明知我回去不会快乐,你为什么硬要我回去?”
说话的是温柔。
温柔第一次那么温柔。
她蹲了下来,看到“天衣有缝”的伤势,她连心都痛了起来,想到“天衣有缝”现时所受的痛楚,她更连肉都微微觉痛。
──可是不管怎样,她都不想回去。
“天衣有缝”一见温柔到来,呼吸又急促了起来,“义父是疼你的,你不回去,他会很伤心的……”
“我回去?你叫我天天对着那班人,叫我嫁给那个人,叫我日日三从四德相夫教子吗?”温柔哀哀切切地道,“天衣哥,我知道,你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我好,可是你真要为了我好,你为什么还要劝我回去呢?”
“天衣有缝”又是呛咳起来了。
他嘴里咳着,鲜血却自鼻孔里涌了出来。
温柔看了心慌,方恨少也心乱。
“我反正已快要死了,你不回去,我也无能为力,可是你留在京城,千万要小心,我……不能照顾你了……”
温柔哭了。
“你待我那么好……”温柔哭得梨花带雨,“……我却一直避开你……”
“天衣有缝”伸手去握温柔的手。
温柔也抓住“天衣有缝”的手,就似抓住只遇溺的手,又似自己遇溺时拼命抓住根浮木一般。
“天衣有缝”脸上露出安慰之色。
“还有一件事……”“天衣有缝”勉力保持神智清醒,“你托我调查雷姑娘……受辱的事是谁搞的……”
温柔登时“呀”了一声:“莫非是这怪物?”
“天衣有缝”好不容易才摇了一摇头:“我到今天,还查不出来……不过,‘天下第七’的背上,确有伤痕……”
“那定然是他了!”温柔叫了起来。
当日,她和雷纯在后巷遇上一个邪神似的人,他几乎要奸污自己,雷纯仅以身代,她悲愤已极,誓要为雷纯报仇。
她曾托“天衣有缝”查探是谁所为,并以“若能手刃那淫徒,我或会跟你返家”为条件,使“天衣有缝”为此事尽力。
是以“天衣有缝”一直跟踪着“天下第七”。
他也跟着温柔:除了要保护她免受伤害之外,同时也认定,那个淫徒上次未能对温柔真个销魂,未必甘休,定会再逞兽欲,他要趁机除此一害。
结果,他的跟踪换来“天下第七”必杀他的决心。
那次,那淫徒虽沾污了雷纯,可是也曾着了,就砍在背上。如今“天下第七”背上有伤,那就想必是他无疑了。
“可是……他背上不止一道伤……”“天衣有缝”怕温柔鲁莽行事,即嘶声道,“……在未查得水落石出之前,你,你千万不要……”
“可是‘天下第七’伤了背,”温柔恨恨地道,“就凭这一点,他就该死了……”
“天衣有缝”忽一把猛握住她的手。
他用力如许之猛,温柔几乎痛得叫了起来。
“你不是他的对手……你千万不要去招惹他……”“天衣有缝”一定要温柔答允下来,“报仇自有人在。你不要为我报仇……你千万不要替我报仇……记住,不要去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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