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格所感动,所以才成了他的朋友。” 她笑了笑,笑得很凄凉,又有些得意,接着道:“为了他,金罗汉甚至不惜背叛了少林,不惜做一个终生再也见不得天日的叛徒。” 郭大路道:“人岂非也就因为有这种伟大的感情,所以才和畜生不同。” 燕七道:“这种感情也唯有在生死患难之中,才能显得出它的伟大来。” 他们说的不错。 一个人也唯有在生死患难之中,才能显得出他的伟大来。 南宫丑能博得神驼子他们的友情,所付出的代价是何等惨痛,只怕也不是别人能想象得到的。 若不是在生死关头中,宁愿牺牲自己来保全别人,别人又怎知他人格的伟大?又怎会为了他牺牲一切? 这其中,当然也有段令人惊心动魄、悲伤流泪的故事。 这故事已不必再提。 因为我们现在要说的,是令人欢乐的故事。 这世上悲伤的故事已够多。 已太多。 04 未到黄昏,已近黄昏。 日色虽已西沉,但碎石路上仍是热烘烘的,摸着烫手。 前面的树荫下,有个褴褛憔悴的妇人,手里牵着个孩子,背上也背着个孩子,正垂着头,伸出手站在那里向过路人乞讨。 郭大路立刻走过去,摸出块碎银子,摆在她手里。 他从未错过任何一个乞丐,纵然他已只剩下这块碎银,也会毫不考虑就施舍给别人。 燕七看着,温柔的目光中,带着赞许之色。 她显然也以自己有这样的丈夫而骄傲。 这妇人嘴里喃喃地说着感激的话,正想将银子揣在怀里,有意无意间抬起了头,看了郭大路一眼。 她苍白憔悴的脸上,立刻发生了种无法描述的可怕变化。 她那双无神而满布血丝的眼睛,也立刻死鱼般凸了出来,就好像有把刀突然插入了她的心脏。 郭大路本来还在微笑,但笑容也渐渐冻结,脸上也露出了惊骇的表情,失声道:“是你?”
那妇人立刻用双手蒙住了脸,叫道:“你走,我不认得你。” 郭大路的表情已由惊骇变为怜惜,长叹道:“你怎会变成这样子的?” 妇人道:“那是我的事,和你没关系。” 她虽然想勉强控制住自己,但全身都已抖得像是风中的烛光。 郭大路目光垂向那两个发育不全、满脸鼻涕的孩子黯然问道:“这是你跟他生的么?他的人呢?” 妇人颤抖着,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,掩面痛哭道:“他骗了我,骗去了我的私房钱,又和别的女人跑了,却将这两个孽种留下来给我,我为什么这么苦命……为什么?” 没有人能替她解答,只有她自己。 她这种悲惨的遭遇,岂非正是她自己找来的。 郭大路叹息着,也不知该说什么。 燕七慢慢地走过来,无言地握住了他的手,让他知道,无论遇着什么事,她总是站在他这一边的,总是同样信任他。 女人所能给男人的,还有什么能比这种信任和了解更能令男人感激? 郭大路犹疑着,道:“你已知道她是谁了?” 燕七点点头。 女人对自己所爱的男人,仿佛天生就有种奇妙敏锐的第六感。 她早已感觉出这妇人和她的丈夫之间,有种很不寻常的关系,再听了他们说的话,就更无疑问了。 这妇人显然就是以前欺骗了郭大路,将他抛弃了的那个女人。 郭大路长长叹息,道:“我实在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她,更没有想到她已变成这样子。” 燕七柔声道:“她既然是你的朋友,你就应该尽力帮助她。” 这妇人忽然停下哭声,抬起头,瞪着她,道:“你是什么人?” 燕七的目光柔和而平静,道:“我是他的妻子。” 这妇人脸上又起了种奇特的变化,转头瞪着郭大路,诧声道:“你已经成了亲?” 郭大路道:“是的。” 这妇人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燕七,目中突然露出了一种恶毒的嫉妒之色,忽然一把揪住了郭大路的衣襟,大声道:“你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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