妨告诉你,现在我要索性破罐子破摔!”剑光又是一闪,杨奇晓的左耳便飞走了。“说!”杨奇晓的脸色变了,他张了张嘴,低声道:“我说……我说……”蓦地,他的眼睛一下子鼓了起来,嘴大张着,像一条干涸了的金鱼一般。然后,他便向前扑倒了。在他的后背上,赫然有一把短刀。柯冬青的脸色变了,他竟没有看到这把刀是什么地方射来的。自从袭击一开始,酒楼里的人便已四散而逃了,所以这里边是空荡荡的。那么,袭杀杨奇晓的人又是谁呢?
柯冬青心中思忖道:“你以为我不知道一切是卓白衣的杰作吗?杀人灭口?好!求之不得,免得我自己动手!”他将短剑入鞘,竟又重新在位置上坐下,慢慢地喝起酒来。他知道从现在起,自己的行踪便已暴露了,从此,无论他走到哪里,身后一定有人在盯他的哨。既然如此,他为何不把这一餐吃好?他心中暗道:"不吃还不得一样付钱?"又为自己的想法好笑。一杯,又一杯,他喝得那么安闲,似乎根本没有去想危险极有可能在向他步步进逼。既然危险迟早总是要来的,倒干脆就让他早一点来,也免得终日提心吊胆。当他喝到第十七——也许是第十八杯酒的时间,整个酒楼突然一震。然后便见四周的窗口一阵“咔嚓”作响,便有八个人从外面跃了进来。清一色的白衣!柯冬青笑了。他喝了一大口酒,方抬起头来,道:“诸位为何不从正门进来?那样岂不是更体面一些?”没有人回答他,因为正门已有人进来了。其实,说一团杀气从正门进来,也许反而更确切些。他才配从正门进来,显然他是这九个人中的主角。他没有穿白衣,而是一件淡青色的长袍,腰间用一根褐色的丝带系着,一把古朴的剑斜斜地插在丝带上。剑无剑鞘!他的神情很平静,平静得就像沉寂的湖面,水波不兴。没有喜怨哀乐。柯冬青看不出他的年纪,也许是少年老成,也许是驻颇有术,都像。他一进酒楼,一言不发,径直走到一张桌子前坐下,取出剑,置于桌上。完成这一系列动作时,他的神情仍是那么的平静,似乎他并未感觉到这个酒楼除了他之外,还有另外九个人。否则,他一定不可能这么漠然平静。剑横置于桌,手便搁在离剑三寸远的地方。当他想拿剑的时候,只需要将弯曲的手指伸开,便可以触及剑身了。他的身子坐得笔直,两眼平视,目不瞬转地看着柯冬青。这实在是一个怪人。当柯冬青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时,对方却仍是平静自如得很。攻击迟迟没有开始。柯冬青很有节奏地把剩下的一斤多酒漫不经心地倒进肚子里,然后,他站了起来。他不相信对方在这种时候还不出手。于是,他道:“诸位若没有什么话说,我便先走一步了。”然后,他真的抬脚就走了。寒刃破空之声响起。一剑一刀,一前一后,速度是一样的,陕捷无比。利刃之劲风一起,这间酒楼都显得小了一些了,拥挤起来。柯冬青便如一片枯叶般飘起。他的身躯从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掠出,双脚在身子盘旋的那一瞬间已踢出七脚。一把刀便脱手而飞了,因为那人的肘部关节也被踢得断开,刀并没有飞出很远,因为柯冬青的剑已疾然而出,在刀身上一沾一带,那刀便已倒卷而回,飞速扫向那使刀人的咽喉。无论是谁,看到自己的刀飞出后又向自己的咽喉切来,都会惊骇的。但惊骇很快便过去了。就在他疾然曲腰弓背,避让这一刀时,他突然发觉自己的肚子里有一个硬硬之物存在,接着,一阵可怕的剧痛便以肚子为中心,迅速地蔓延到他的全身。当他发现自己的胸前已多了一个血窟窿时,全身已如同被抽去了筋骨一般,没有一丝力气可用了。这是死亡之前的疲倦感。没有发出惨叫,他就那么悄无声息地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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