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,哈了一口酒气:“行!从今往后,我老孟就是赛孟尝!”天空下起了细雪,点点的雪花飘洒于地,铺垫出一层洁白的薄毡,伊王的车舆迎雪而行,描龙画凤的车驾前后,百十名侍卫随从护驾。孟义山青袍绣彪,骑着那匹乌云盖雪宝马,走在伊王身边相陪。这次伊王来白马寺,只带了小王子朱安和老孟,王府高手一个也没有跟来,害得孟义山一路上提心吊胆,生怕从街角或者房顶上杀出少林和尚,准备一有情况就拉过伊王纵马逃跑。顶着漫漫风雪,队伍来到白马寺的山门之下,孟义山跳下了他那匹“老六”,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。山门内外白雪皑皑,连绵广阔的佛殿屋舍沾染了薄薄雪色,庄严中更添三分圣洁,连老孟这俗人都不由心怀一畅。朱瞻隆拉着朱安,步下马车,极目所望,不远处的佛塔飞檐陡峭,高十三层号日“齐云”。塔内因存放了佛祖释伽的舍利,是中原十九处保存佛舍利的圣冢之一。伊王神色恭谨的合掌向佛塔的方向一躬。孟义山不知道伊王在干什么,心道:“听洛阳父老传言,这塔里镇了一只蛤蟆精,嘿嘿,莫不是在拜这玩意?”觉得自己所料没错,也跟着拜了下齐云塔,虔诚的许愿道:“蛤蟆蛤蟆,保佑老孟升宫发财吧!”朱瞻隆嘉许的看了下孟义山,心想此人虽然粗鄙不文,倒是诚信佛道。早有知客和尚在山门内迎接出来,恭敬的与伊王见过礼,引领着伊王一行向寺内走去。还没进寺门呢!就听见里面喧喧嚷嚷的,声音嘈杂,似乎有不少人在内。伊王微微皱起眉头,孟义山见状怒对知客僧道:“王爷来了为什么不清场,出事了你有几个脑袋?”“唰”的把腰间破军刀抽出一半。知客和尚吓得屁滚尿流,脸色苍白的说道:“……前两日大雪封闭了道路,输粮不便,粮价暴涨,洛阳不少贫户断了口粮,方丈大师要寺里施粥设赈的。”伊王脸色凝重的走过寺前的石阶,进门一看,男女老弱约有二百余人,衣衫破烂,面带饥容,手里拿着些破碗瓦罐,嘈嘈嚷嚷的聚成数排,引颈期盼着白马寺施粥。几个粗壮和尚抬着一人多高的大木桶,端到了空地上,不住用勺子舀出稀稀的白粥,给这些人装填,忙得满头大汗。
朱瞻隆眉头紧蹙,开口下了一道谕令,说道:“广钦老方丈德被苍生,本王心怀感佩,赐钱两千贯与寺里施粥救济,以助禅师的善举。”知客僧赶忙谢恩,像伊王这般富贵和出手豪阔的檀越,那是十年不得一见的,招呼更加殷勤。老孟见伊王赐钱给白马寺,抢着表现道:“王爷,您一出手就是两千贯,菩萨心肠啊!行善积德的事,不能落了我老孟,那两千贯钱我替您出了。”伊王心说:“你抢这个干什么?不是冲着广钦的面子我也不会出钱。”笑着说道:“那是本王敬佛的一点心意,哪能要人代出。”老孟点头称是,心想:“这方丈老和尚门槛真精,专门等着王爷过来他演这一出,一下就弄来了大笔施舍。”小王子朱安对白马寺以及那些求粥的穷人十分好奇,他自幼就生长在深宫禁院,难得出来一次,什么都觉得新鲜,凑过去询问孟义山道:“师父,这些人为何生活得这样贫苦?”老孟见伊王离的远,拍着朱安的头说道:“嘿嘿,因为肥羊都叫你朱家抢了。”小王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。伊王打发了几个侍卫去帮忙舀粥舍饭,把所有从人都留在了大殿两侧的偏房,只带着小儿子和孟义山,进了大雄宝殴。由知客恭敬的递过线香,伊王顶礼过三世佛,接过来将香火点燃供奉上去。老孟却是站立不拜,无视和尚们的眼光,悠然自得的观望着大殴内的彩绘,心里在想:“这方丈架子满大,王爷来了都不迎接。”片刻后过来一个小沙弥,合掌对伊王说道:“方丈在禅房恭候王驾。”伊王欣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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