腕,手自呼王的手底下穿过,仍然伸向呼王。不使劲力,但是够快。言明不使劲力,却没有说不能快。关山月变得不但快,简直快如闪电。而,毕竟是呼王。呼王也够快,跟着沉腕,他的手仍挡关山月伸向他的那只手。关山月变得快如闪电。呼王变得也快如闪电。不够快,挡不住关山月伸向他的那只手。事实上,这回跟上回一样,正好挡住。两个人就这么坐着,你来我往,各已出了两招。即使各人的两招都不成其为招式,可还得算两招。而且,这两招,关山月都是攻,呼王都是守。是么?看上去是,但似乎又不是。因为,这回呼王除了仍挡关山月伸向他的那只手之外,还伸出一根手指,斜斜指向关山月那只手的腕脉。这就是攻了。这是守中带攻!而且,攻的是关山月必定得护,不护就必定得躲的部位。不知道关山月知道不知道。按说,以关山月的修为,他不可能不知道,绝不可能不知道。但是,他却是既没护,也没躲,只是把伸出去的手往上扬了些。只是微扬手,手臂没动。手臂没动,当然手腕也没动。眼看呼王斜指的那根手指,就要碰着关山月的腕脉,呼王的那只手却忽然撤了回去。那只手撤了回去,那根手指当然也就跟着撤了回去。
因为呼王发现,关山月微扬的那只手,像只扬起的蛇头,随时可以扑击他前胸任何一个部位。这么一来,反倒是呼王不得不护,不护就得躲了。关山月反客为主,夺回了攻势。呼王说了声:“阁下高明。”这是呼王的由衷之言。话落,呼王就要变招。关山月那扬起像蛇头的手,没有扑击呼王前胸任何一个部位,却忽然落下,正落在呼王撤回的那只手的手背上,只轻轻碰了一下,跟着也撤了回去。呼王一怔,手停在了那儿。关山月说了话:“谢谢王爷。”呼王神情震动,脸上变色,道:“该我谢谢阁下,要是玩真的,我这只手就废了。”一位绝世高手,一位“蒙古”虎将,两个人玩儿似的就这么坐着比划,而且这么说就分出了胜负。一点也不惊心动魄。一点也不惊世骇俗。没有风云色变,没有草木含悲。甚至谈不上精彩。但是,仔细想想,它却是惊心动魄,足以使风云变色,足以使草木含悲的。因为,两个人的胜负,关系重大。关山月输了,就不能去找那另一位,也不能见他十年来无时无刻不思念的虎妞了。呼王输了,就得让关山月去找那另一位,接下来,事情的演变,就关系着两个人的生死存亡了。关山月道:“草民不敢。”呼王道:“我不再说什么了,走吧!”关山月道:“王爷是说?”呼王道:“我带阁下找那另一位去。”关山月迟疑了一下,道:“只王爷准许草民去找那另一位,草民已经很感激,怎么敢再烦劳王爷虎驾带草民去?那对王爷不太好。”还真是。呼王道:“谢谢阁下顾虑周到,阁下忘了我的话了,我不陪在一旁,不能放心。”不在一旁,关山月倘有侵犯举动,不能马上以死相拼。关山月心神震动,道:“草民没有忘,那就只好烦劳王爷虎驾了。”呼王没再多说,道:“阁下跟我来。”转身往外走。关山月跟下去。从这一刻起,呼王没有回头,没有说话。关山月也没有说话,默默跟在后头。旧雨楼独家连载扫大眼睛校,第四章胜负得见呼王转过脸来笑了,没事人似的:“这些喇嘛,霸道惯了。”关山月道:“却让王爷给教训了。”呼王道:“我可不愿惯他们。”关山月道:“多谢王爷庇护。”呼王目光一凝:“庇护?难不成阁下认为自己有错?”关山月道:“草民没有错。”呼王道:“阁下既然没有错,那我这算什么庇护?”关山月道:“这总是草民的事。”呼王道:“不,阁下的事已经了了,从阁下离开了‘敖汉旗’,这就是‘蒙古’人的事了,也就是我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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