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别人看不出来,功力之精深,可想而知。”沈无量道:一说出来倒教施主见笑了,贫道认为武功一道,只不过是生活上的一件器物而且。以贫道的生涯,但须练到强身健魄,又深山独行之时,能够抵御野兽,也就够了。因此之故,贫道精心修习了数年,达到挥掌断木的程度,便不再练了。”黄秋枫一怔,道:“如果把武功当作一件器物,果然无须日以继夜,孜孜勤练。”沈无量道:“不过话说回来,假如你当作是一门学问,沉潜探究,便又变成了一生大业,纵然是投下了毕生精力,亦不为过。”黄秋枫道:“沈真人这几句话,宛如暮鼓晨钟,发人深省。”沈无量一笑,道:“只不知施主抱持着什么态度?”‘黄秋枫迟疑一下,道:“晚辈没有多想,只知道潜心习武,一方面研读经书,陶冶品格。等到武艺已成,下山行道,可以在武林之中,做一番事业,得到举世之人敬重……”沈无量逆:“只不知你所谓的事业,是怎生一个样子?”黄秋枫又是一楞,道:一这个……这个……”沈无量道:‘实实贫道倒知道,照施主所言,艺成下山,当然得在江湖上闯荡,扶弱锄奸,伸张正义。多少年下来,博得大侠的声名,也因为奔走江湖,替人家办些事,略有积蓄。于是或者是开缥行,或者是做生意。又或是置田产,同时也娶妻成家,经营你自己的事业,是不是这样?”黄秋枫连连点头,道:“是的,正是如此。”沈无量徐徐道:“如此甚好。”黄秋枫疑惑地望着他,道:“沈真人似是意有未尽,不知是何缘故?”沈无量考虑了一下,才道:“刚才贫道描绘出你的将来远景,你口中虽然称是,但心中并不当真满意。”黄秋枫大吃一惊道:“沈真人如何知道?”沈无量道:“这是贫道在红尘修练半生的一点收获,你分明不愿落入这等俗套之中,但你却想不到还有什么路子可走,是以只好称是了。”黄秋枫默然不语,过了一会,才道:“也不是没有别的路,例如沈真人刚才说过,若是以‘武功’当作一门学问,沉潜探究,便属天人大业了。”沈无量点头道:“当然,当然,可是这一条路,虽然超凡绝俗,但崎岖险阻,有无量苦难,实在不大好走。”黄秋枫道:“晚辈也想得到,是以心中略有畏怖,不敢侈言向此路进行。”沈无量道:“你这等态度,最是合理。任何人但须想到走这条路时,必须百折不回,抛弃了一切俗世的欢乐,焉有不怕之理?如说不怕,则必是欺人之谈。”黄秋枫陷入了沉思之中,云散花娇艳的笑靥,香软的朱唇,不住地在他眼前浮现,使他心中烦乱。他暗自忖道:“假如我立志进修武道,自然要专心一志,女包财帛,都视如尘土。可是劳然云散花找到我,愿意嫁给我的话,我能拒绝么?”他小心仔细地分析,但最后仍然得不到任何结论。当下向沈无量问道:“沈真人,当年你出家学道,可曾遭受过男女爱情的折磨么?”沈无量道:“当然有啦!”黄秋枫道:“她一定是很美丽的姑娘了?”沈无量道:“是的,在西安府地面,她的艳名,无人不知,而且性情温柔,大有才慧……”
黄秋枫听了这等形容词,不由得又想起了云散花,忖道:“只怕沈真人音年的女友,还比不上云散花呢!”沈无量霜眉微耸,眼中神采泛射,看起来陡然间年轻了不少。不问可知他已陷入青春时代的回忆。他道:“我那时候跟随着名震北六省的老捕头王森,为官家出力,每天忙得不得了。因为王老捕头专办棘手大案,我参与其间,奔波劳苦,不问可知了。”黄秋枫恍然道:“无怪沈真人您说,早年是在人间修练,以你当年这种生活,见尽千奇百怪之事,果然有如在修道一般。”沈无量道:“当时的确看过许多奇奇怪怪之事,会过形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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