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苦……”
黄秋枫没有再追问那个林双婉的结局,因为她的结果并不重要,反正沈无量出了家,没有娶她,这便够了。他现在被迫得正视人生中一种残酷可怕的现象,并且也获致一项可怕结论,那便是‘聘请”既不永恒,也不如想像中的甜蜜。一旦获得了;而又眼看着它消逝,将是何等悲惨之事?假如他撇开这些不真实的幻梦,向“武道”勇往直进,便是掌握了“永恒”和“不朽”的秘钥了。他深深叹息一声,道:“沈真人,你当日正值年轻之时,居然看得破世情,实在大不容易。”沈无量道:“有什么办法?随着年纪的增长,人世沧桑越看得多,越发晓得人事之无常。因此,我终于正式出家修行,追寻真正不朽的理想……”他们刚谈到这儿,一阵步履声响处,李天祥走进来。黄秋枫道:“晚辈刚才幸蒙沈真人指点,懂了不少事理。”李天祥道:“沈真人是得道之士,你能向他请益,缘份不浅。”黄秋枫道:“晚辈遇见云散花之时,还有一些事情,没有向您报告。”李天样道:“你可愿让我听一听么?”黄秋枫道:“那敢情好,但晚辈斗胆说一句预言,那便是李真人决计猜不中。”李天祥道:“那也不见得,当时是不是云散花曾经投怀送抱,与你十分要好?”他~言中的,黄秋机登时得住。李天祥道:“这算不了什么‘因为我接到的信中、指出云散花性情变幻莫测,情感飘忽不定。……”其实杜希言已把年训之事,完全向他报告。李天祥一揣摩,已知道云散花所以不离开年训之故,决计不是单纯为了视察他的伤势,而是有男女情感的纠缠在内。再证明她与社希言的关系,可知此女当真是世情变化不定之人。加以黄秋枫认为他猜不到,反而令人想到必是这等情形无疑。李天祥又遭:“现在咱们赶紧动身,我必须先把魏平阳的王牌毁去,方能解除云散花的威胁……”黄秋权不知道:“丹凤针”在她手中之事,是以茫然不解,问道:“她有什么威胁?”李天祥笑一笑,道:“她得知双方许多秘密,假如她忽然对敌人方面中的某一个,生出了好感,则咱们的秘密,岂不是完了?”黄秋枫程然遭:“是啊!为了保守许多秘密,除去年训之事,实是刻不容缓之事。”李天祥目光转投向沈无量,道:“道兄玄机通神,智慧无边,这等浊世闲事,洞如现火,若是乐见小弟等顺利成功,还望不吝指点。”他这么一向沈无量请教,黄秋枫登时对这位老道人看重三分。沈无量轻轻道:‘值兄处理这等事情,已是游刃有余,何劳老朽饶舌?”李天祥坚持地道:“道兄岂能袖手旁观呢?”沈无量没言语,半晌道:“看来局势所趋,重心将要落在云散花此女身上。”李天祥道:“正因如此,才使人伤脑筋。”沈无量眼中泛射出智慧的光芒,道:“解铃还须系铃人,只不知此‘铃’是何物?”李天祥略一迟疑,应道:“此女情报遍向世间种,咱们欲解之铃,当必是一个‘倩’字而且。”沈无量道:“既然如此,道兄就从这个事情上面下功夫,纵是迂回曲折,将必有所收获无疑,但老朽要提醒道兄一声,那就是你既知此女乃是纵情之人,便万万不可执着,也须得以多取胜才好……”他们的对话,隐含人生奥理,有无限玄机,黄秋枫虽然字字听人耳中,却感到甚是茫然,不明就里。可是李天祥似乎很满意,连连颔首,道:“多谢道兄指点,如果不是道兄提醒,小弟或将钻入牛角尖中,以八两而敌半斤,终难预料胜败。”沈无量呵呵一笑,道:“李道兄好说了,你是当代才人智士,何用老朽多言。”他们客气一番,旋即告别。离开了庙宇,还有一段荒僻的路,方到大道。就在一段路上,李天祥已经把黄秋枫的任务安排好,他向黄秋枫说道:“你独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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