溜的感觉。后一副比拟得当,但文字平庸,而且只加论述,也缺乏感情。”齐漱玉笑道:“感情太多,你又说它伤感过分,要好可就难了。”楚天舒道:“感情也不只限于伤感的,咱们看下去。”此时他们已来到史可法的衣冠冢了。墓柱刻的那副对联是:心痛鼎湖龙,一寸江山双血泪;魂归华表鹤,二分明月万梅花。楚天舒道:“上联用的是黄帝在鼎湖仙去,乘龙上天,群臣攀龙须欲追随而不可得的典故。写史可法对皇帝的忠心。下联二分明月万梅花,则是扬州眼前的景物。写的是史可法在扬州殉难的史实。”齐漱玉道:“史可法当然是个大忠臣,但他在扬州为国捐躯,只是表彰他的一个忠字,似乎还嫌不够。还有更好的吗?”楚天舒道:“你看这副如何?”齐漱玉跟着他念道:殉社稷,只江北孤城,剩水残山,尚留得风中劲草;葬衣冠,有淮南抷土,冰心铁骨,好伴取岭上梅花。齐漱玉赞道:“这副对联好!”楚天舒道:“好在哪里?”齐漱玉道:“老师,你莫考我。好在哪里,我可说不上来。还是你给我讲解吧。”楚天舒道:“这副对联夹叙夹议,有史实,又有感情。江北孤城,淮南坯土,切合史可法死守扬州的故事;风中劲草,岭上梅花,则是赞扬他的品格。大丈夫富贵不能淫,贫贱不能移,威武不能屈,这就是劲草和梅花的风格!”
齐漱玉道:“说得好!做人是该做风中劲草,岭上梅花。这样写是要比只歌颂‘忠臣’境界更高了。”楚天舒道:“你的见解也很高啊!”齐漱玉笑道:“好在这里没有外人,否则给人听见,恐怕要笑咱们兄妹互相吹捧了。”刚说到这里,忽听得有人笑道:“我听见了!大哥,你好偏心。”走进来的是楚天虹。楚天舒笑道:“你不服气我赞玉妹么?”楚天虹道:“玉姐武功比我好,读书比我多,见识比我高,我怎会不服她呢?我不服气的是你的偏心,姐姐来了,你就好像压根儿忘了我这个妹妹了。”楚天舒笑道:“你是怪我不和你一起来玩,是吗?谁叫你起身晚,我们来的时候,你还未起床呢。而且我知道你会自己找来的。”楚天虹道:“你以为我是贪玩才来找你的么?是爹爹叫我找你们回去的。”楚天舒问道:“有什么事?”楚天虹道:“家里来了一个客人。”楚天舒道:“客人是谁?”楚天虹道:“是一个你们意想不到的客人。不过这个客人,我相信玉姐一定是很高兴见到他的。”齐漱玉心一头跳:“难道是元哥?”说道:“别叫我猜哑谜了,打开闷葫芦吧。”楚天虹笑道:“这闷葫芦的盖子,反正一到家里,就可以打开。你急什么?先猜一猜吧。”齐漱玉只道是卫天元,却不愿把她的猜想说出来。她和楚天舒兄妹匆匆赶回家去,回到家中,才知她猜错了。客人不是卫天元,是丁勃。丁勃是她家的老仆,但她的爷爷是从来不把他当作仆人看待的。齐漱玉还没出生,他已经是在齐家的了。齐漱玉一直是把他当作家庭的一分子的。丁勃又是江湖上早已成名的人物,和扬州大侠楚劲松也是老朋友的。齐漱玉又惊又喜,说道:“丁大叔,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,是爷爷叫你来接我回去的吗?”丁勃说道:“你的爷爷叫我出来找你,不过你在这里,却是你的爹爹告诉我的。他想知道你的近况,叫我替他来看一看你。”齐漱玉道:“啊,原来你已经见过爹爹了,他怎么样?”丁勃道:“他和穆娟娟一起,很、很好。”齐勒铭武功已废,丁勃不愿齐漱玉为父亲担心,是以没说出来。不过,他说齐勒铭过得“很好”,也不算是假话。有穆娟娟伴陪齐勒铭在山中隐居,齐勒铭的日子的确是比在江湖上闯荡的日子逍遥自在得多。“你的爷爷是盼望你回去,不过也不必急在一时,我知道你来到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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