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代。好过报仇不成,回国受人耻笑。她单独上山之后,路途不熟,这天早上,在大雾中迷失了方向,走入了桃花谷,恰巧就碰着了春雨之后蒸发的瘴气。宇文虹霓中了瘴气之毒,仗着内功颇有根底,神智尚还清醒,但已是寸步难行。她孤身一人,呼天不应,叫地不灵,在深山穷谷之中遇难,自份必死。不料命不该绝,得褚葆龄与展伯承这两个孩子救了出来。更料不到的是,刚刚脱了险难,又落在“敌人”手中,这两个孩子的家人,正是楚平原的好友。她的生死,已是捏在楚平原的手心,但凭他一言而决。
宇文虹霓虽说是下了决心,不顾性命,蓄意报仇,但求生乃是本能,在这生死关头,总是禁不住心里发慌,忽听得楚平原非但没有乘人之危,反而以德报怨,替她掩饰,让他的朋友放心收容她。这一阵间,宇文虹霓不由得心情激荡,也不知是愧是悔,还是自伤,——自伤“命运”的安排,注定了她非复仇不可。她极力忍着眼泪,眼角却已湿了。展伯承和褚葆龄这两个孩子更是高兴,展伯承拍手笑道:“原来是楚叔叔的好朋友,这可真是太巧了。楚叔叔,你拿什么谢我?”褚葆龄道:“楚大哥,你把你那晚使的刀法教我一路。你答不答应,否则我就不把这位姑娘交给你了。”她背着宇文虹霓,还悄悄的向楚平原扮了一个鬼脸,好似认定了宇文虹霓是他的情人一样,弄得楚平原啼笑皆非,只好连连摇摇手说道:“别开玩笑,我气力未长,你交给我,我也扶不动她。”原来褚葆龄已是装模作样的将宇文虹霓向他身前推来。王燕羽笑道:“交给我吧,别胡闹了。待楚叔叔病好了,你们要学什么本领,他还会吝惜不教吗?”当下,接过了宇文虹霓,将她扶进褚家。褚遂得知此事,出来亲自给宇文虹霓把脉,说道:“若在她中毒之初,立即得我解药,那就好得多了。”楚平原很是担心,连忙问道:“可碍事么?”褚遂道:“中毒的时间是长了一些,但也无大碍,不过要休息一两天。”王燕羽笑道:“这不是正好吗?给你请来了一位难得稀客。这位姑娘大约也是要去赴会的吧?那就索性多歇两天,和楚兄弟也正好有个伴儿同去。”当下褚家腾出一间静室,就在楚平原所住的斜对面。他们是有意如此安排,让两个养病的人住得近些,也好便于照顾。楚平原推说精神疲倦,在王燕羽他们忙着照料宇文虹霓的时候,他独自回房休息。黄昏时分,王燕羽给他端了稀饭进来,笑道:“楚兄弟,你为什么整整一个下午,都不去探望你的文姑娘?”楚平原道:“我不会服侍病人,她一个女孩儿家,我也不方便陪她。既是帮不了忙,那只好让大嫂多多费心了。”王燕羽看了楚平原一眼,如有所思,忽地笑道:“你不是和她自小相识的青梅竹马之交么?有什么不好意思到她房中陪她呢?”楚平原道:“虽是青梅竹马之交,但我浪迹江湖,彼此已有多年未见过面了。”王燕羽道:“依我看来,你似是有意避免和她见面,你有点怕见她,是么?我是你的大嫂,你有什么心事,不妨对我讲讲。”楚平原吃了一惊,心道:“大嫂是前绿林盟主王伯通的女儿,听说她当年曾是她父亲的好助手,果然名不虚传,真个精明厉害。”连忙说道:“没有,没有!我真的没有什么心事。”王燕羽笑了一笑,说道:“你没有心事,那位文姑娘却有心事!”楚平原不禁又是一惊,却不得不问道:“大嫂知她有什么心事?”王燕羽道:“文姑娘服了解药,早已醒过来了。她精神也恢复得很快,我刚才正和她谈论家常呢。”楚平原又是吃惊,又是诧异,“难道虹霓肯把她要向我报仇之事告诉大嫂?”问道:“她告诉了大嫂一些什么?”王燕羽道:“她气力还是衰弱,我不想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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