眸。
“没事......”苏言摇了摇头，声音平淡，但从他脑袋摆动的幅度，还有有气无力的声音来听，他的状态不怎么好。
噗通。
“师弟，你怎么了......”
耳边响起微弱的倒地和惊呼声，谛看不见那里发生了什么，但知道一定是有人坚持不住，倒地不起了。
这么快的时间吗？
她以为力量的流逝不会太过迅速，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，比她想象的还要更加迅速，苏言倒地的时间可能也近在咫尺了。
谛感觉到自己掌心的汗珠更多了一些，苏言的呼吸也缓慢下来，脸上遍布潮红，深邃到即便如此漆黑，她也能清晰看到他现在的模样。
他已经要坚持不住了。
谛望着他，淡声道：“真是没用。”
话音落下，却是掌心之中涌出丝丝缕缕的魔气，一缕就堪比别人半身修为，悄悄打入苏言的体内。
苏言缓了一大口气，猛地开始挣扎起来，嘶哑道：“我没用，我不需要你保护我！”
“看在你主人的面子上而已。”谛任由苏言怎么挣扎，她却是紧紧抱着他，纹丝不动。
谛默不作声，就这样悄然给苏言输送着力量，还不是魔气，而是最纯粹的能量。
但如此一来，她就要抵抗双倍的魔气流逝，而且随着催动魔气，能量流逝的速度更加迅捷，她妖孽的容颜上浮现一抹微弱的苍白。
这就是虚弱的感觉吗？
过了这么久，又一次体会到了啊......
谛轻轻笑了笑，内心却没有一丝惊慌。
无论如何，她终究都是准帝！
她缓缓挺直了稍有弯曲的脊背，把苏言抱得更紧了一些，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。
本帝说过，只要我还在，就会一直护你周全。
本帝没倒下，还轮不到你一个奴隶倒在我面前。
几分钟过去，苏言再度挣扎起来，一个稍有力度的推拒，就把谛推的倒退了一步。
他直接愣在了原地。
她怎么会这么虚弱？
谛紧蹙了一下眉头，抬脚回到原位，淡声道：“还想挣扎？”
她尽量想要保持正常，但话语之中依旧透露出一股浓浓的虚弱。
“你怎么了？”苏言回神过来，满脸震惊。
“没什么。”谛沉下脸色，道。
正在这时，周围的漆黑尽数消退，光明重新涌现，那光怪陆离的空间再度出现在眼前。
但随之映入眼帘的，还有着满地的身影，面无血色、神情狰狞，场面看起来着实有些恐怖。
苏言抬头，总算看见了谛这时候的模样，眼眸里的瞳孔都颤抖起来。
入眼所见，是一张苍白至极的玉容，犹如已死之人的脸庞，不仅没有半点儿红润之色，更是连一丝精气神都再也感觉不出来。
苏言玉手轻颤着想要抚摸上谛的脸庞，话语带着一丝泣音的嘶哑：“你到底......怎么了......”
“没什么。”谛静静望着他，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