丰有什么目的?”云散花道:“他的目的,决计不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,这是极明显之事。因为他投身武当派中,已超过二十年之久,当时他仅是少年,有何恩怨可言?所以我认为问题一定发生在他师父身上。”李天祥道:“姑娘猜得好极了,是的,鬼王魏湘寒与敝派发生过不愉快之事,可以说是结有仇恨,不过……”云散花玲珑剔透,一听便知,接口道:“不过这仇恨还没有达到使他如此苦心孤诣地报复的程度,是么?”李天祥道:“是的。首年魏湘寒致函敝派,扬言他所创的幽冥派武功,可以胜过敝派,并指明日期,独自上山,请本派挑选代表,当场印证。”他的目光在杜希言面上经意地掠过,发现他非常聚精会神的倾听,显然有一种过份的专注和热心。他接着说下去,道:“到了指定日期,鬼王魏湘寒果然来了,敝派已挑定了一位前辈应付他,双方都很客气,没有丝毫弓张剑拔的情形。”他停歇下来,脸上有一种追忆的神色,过了一阵,才道:“详情不必多说,反正动手就是了,结果是敝派那位前辈在百招之内,就赢了一掌。”云散花道:“听起来似乎他没有受伤呢!”李天祥道:“当时敝派的言祖师是施展本派至为上乘的‘三玄手’在他肩上印了一下。照理说,沈湘寒多少得受点伤。可是魏湘寒居然若无其事,认输而退。据言祖师事后说,魏湘寒非常老练多计,早就在肩上暗暗装了一层护肩,不知以何物制成,居然抗拒得住这一记内家真力的侵袭。”云散花道:“难道他有一件护身宝衣不成?”李天祥摇摇头,道:“不是,当时他自知避不过一掌之厄时,便用肩头凑上去挡那么一记,乘机脱身的,以他的武功,若是特地挨一掌以求脱身,并非难事。”云散花沉吟道:“这就很明显了,席自丰这二十年来,一定没有学去贵派的绝艺‘三玄手’,是也不是?”李天祥点点头,道:“不错,这‘三支手’不独招式奇奥绝伦,而且那种内功,另有门道,不是人人可以学的。就是练成三玄功,有些招式根本使不出。”云散花道:“那么事实已摆明了,席自丰学不到这门功夫,无须再混下去,便趁机发动阴谋。”李天祥道:“贫道想知道的是他的阴谋是什么?假设他已学会了三玄手,便又如何?”云散花笑一笑,洁白可爱的牙齿闪耀在红唇间,更加悦目。她道:“这个问题,也许得从别的地方找答案。以我想来,资派虽然是守内内家拳剑的第一门派,但谈到渊远源长,为天下武术的总汇这方面,则非少林莫属。因此,我想知道,魏湘寒为何不找少林寺挑战,而只找到资派?莫非贵派真的有人获得举世无双的声誉么?”李天祥忖想起来,面上有一种肃穆的神情。过了一会,才道:“恰恰相反,当时少林寺的声誉,由于王大法师余威犹存之故,更高于敝派许多。不错,若果我是魏湘寒,自然应该先找少林印证,嘿!嘿!我猜他一定已去过少林学。可惜由于贫道一向不够客观,总以为他找上敝派,亦是理所当然之事,所以没有向少林寺打听。”
当然,这刻他心中泛起了锡杖大师的影子,所以更加深信魏湘寒已去过少林寺,若果他也曾受挫,则他另外派一个人到少林去,而且是比席自丰地位更高的,便更是合理不过了。他也很容易解释得出,何以少林和武当都不知道魏湘寒较技之事的缘故。这是因为当时魏湘寒态度很好,一把落败,立刻认输而去,全无任何麻烦。这么一来,少林、武当这两派都必须给他面子,自动把这件事保守秘密,不向外宣泄。他站起身,肃然稽首,道:“云姑娘这番指点迷津之言,思德莫大,贫道水铭不忘。”杜希言插口道:“李真人,就算鬼王魏湘寒与少林寺也有过印证武功之举,但这又表示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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