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扰他的运功,于是默然不此语,坐在一边。半晌,年训睁开眼睛。云散花向他嫣然一笑,道:“你运完功了么?”年训道:“是的。”他的面色并不轻松,因此云散花一楞,把正待要出口的“允婚”之言,缩回肚中,犹疑地望着他。年训缓缓道:“你这一趟出去,可曾把藏身之地,告诉过任何人?”云散花道:“没有。”其实她已告诉过杜希言,不过既然杜希言至今尚未来到,也没有别人赶来,可见得他并没有向外泄露。年训道:“我不信。”云散花道:“为什么不信?”年训道:“因为有人入寺,并且向咱们这边走来的。”
云散花一楞,道:“你这话可是当真?”年训道:“当然是真的。”他停歇一下,感慨地道:“怪不得你一直没有任何答覆与我了。”云散花这时才记起他“求婚”之事,当下笑了一笑。云散花的笑容,使年训感到莫测高深,禁不住问道:“你笑什么?”云散花道:“没有什么。”心中却想道:“也许是杜希言来了,如果是他,我就暂时不能答允婚事,如若不是他,我再答允不迟。”她反问道:“你怎知有人入寺?”年训道:‘烟为有~个和尚,是我的人,他只须扯动特别的装置,就能无声无息地把消息传入来…·‘·”云散花道:“待我瞧瞧是谁?”她行出去,年训跟着她道:“如果你信得过我,那就在这儿等一会,让我看看来人是谁?”云散花皱皱眉,道:“如果是社希言,你给他看见,岂不糟糕?”年训倔强地道:“你别管,如若是他,我希望你别跟他见面。”他这话等如最后声明,要她在两者之间,明确地选择其一。如若她坚持不肯,那么年训有什么做法,不得而知,但最少他已知道在爱情上,已输给杜希言了。云散花受到曾经要嫁给这个人的决定的影响,是以不得不让他一步,放弃了过去查看之想。她点头道:“好吧,我不去。”年训甚喜,深深凝视她一眼,大步走出去。他在一个房间内,目光透过窗户,看来人是一个年青英俊的佩剑少年,并不是重伤过他的杜希言。除了此人之外,并无别人出现。于是他绕道到前面的~座院落内等候,他倚着墙壁,露出伤重乏力之状。转眼间那个佩剑少年走入来,一眼看见了他。佩剑少年看他面有病容,而且倚着墙壁,似乎是寸步难行,当下问道:“兄台何以站在这儿?看你的样子,敢是身子不适?”年训点点头,道:“我不舒服,但靠一下就没事。”他的声音,甚是虚弱无力。佩剑少年道:“兄台高胜大名?”年训道:“兄弟姓年,名训。”佩剑少年马上用注意的神色,小心打量他。年训道:“尊驾的姓名,能不能见告?”佩剑少年道:“在下黄秋枫。”年训道:“听黄兄的口音,似是四川人氏。”黄秋枫道:“是的,只不知年兄的身体何处不适?”年训摇摇头,道:“可以说是没有一处妥当。”黄秋枫道:“年兄可曾觅过良医?”年训道:“没有。”黄秋枫道:“兄弟学过歧黄之术,如果年见愿意,兄弟替你把把脉如何?”年训道:“这又有何不可,只是多劳黄兄,心中不安而已。”黄秋枫走近他,缓缓伸手,抬起对方的左手,然后舒指按在他婉土寸关尺部位,把起脉来。年训几乎要失笑出声,因为这个黄秋枫,显然是知道他的身份,也知道他负伤。现在不过是藉把脉之名,行暗算之计而已。这大概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是白骨教之人,所以对之甚是顾忌,不敢明着下手。黄秋权三指按住对方脉门之时,也实在发觉不妥。因为天下之间那有这等把脉法?那就是“病人”站在院子中,把脉的也没坐下,就这样子诊病的?这分明是双方都在凑合这种局面。黄秋枫暗中惕谋,忖道:“他为何故意任我拿住脉门,难道他真的急于找到一个可以医治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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