谅小弟,那我唯有等候你的处置了,请大哥赐招!”上官云龙冷冷说道:“你不值得我站起来和你动手,有本领你杀了我,我死在你的手下,死而无怨。”这一下倒是大出盖覆天意料之外,要知上官云龙是业已元气大伤了的,即使站起来也未必打得过盖覆天,何况是坐着接招。“难道他另有所恃?”盖覆天倒是不禁有点思疑了。齐勒铭喝道:“你忘了我和你说过的规矩么?上官先生划出的道儿,你非得接下不可!”上官云龙道:“放大胆子来吧,你若逼得我站起身,也就算你赢了,我甘愿把灵旗奉送给你。”盖覆天一想,这样打法,自己已是立于不败之地,还怕他作甚?当下阴恻恻的一声冷笑,说道:“大哥,你定要伸量小弟,我只好领教大哥的高招了!”他用的是一柄厚背斫山刀,刀重力沉,呼的一刀劈过去,恍如雷轰电闪!上官云龙坐在台上,冰剑轻轻伸出,点了两点,不知怎的。盖覆天这一刀竟然劈不下去,反而倒转回来,轰隆一声,劈碎一块岩石,溅起点点火花。原来上官云龙那一招乃是后发先至,又准又快,刚好克制了他,他若不赶快收刀后跃,虎口就要给剑尖刺着。上官云龙纵然只剩下三分功力,一刺着他的虎口,也就可以把他手上的少阳经脉挑断了。他收刀太急,险些劈伤自己,幸亏有冰崖挡住。卫天元拍掌赞道:“说得不错,高招,确是高招!咦,凤妹,你怎么不为你的爹爹喝彩?”上官飞凤看得出了神,半晌叹道:“剑是幻剑,幻剑非剑,我不知什么时候,才能练到爹爹这般境界!”冰台不比平地,如果上官云龙是坐在地上,盖覆天打不过他的时候,有足够的地方可以避开,冰台却是没有多少回旋的余地的,盖覆天不论如何闪躲,几乎都是在上官云龙冰剑所能及的范围之内。加以冰台光滑无比,稍一不慎,就有跌下去的危险。盖覆天一面打一面暗暗叫苦,这才知道在冰台作战的不利,实是比他原来的估计更甚。他吃一次亏,已是不敢近身逼攻,当下把一柄厚背斫山刀舞得风雨不透,心里想道:“只要你的冰剑给我的钢刀碰上,冰剑一断,你的幻剑绝招就使不出来了。”上官云龙似乎知道他的心思,上身微向前倾,手臂放长,冰剑竟然使了一招“白虹贯日”,从他的刀圈中刺进去。盖覆天心中怒骂:“你也未免欺我太甚了!”钢刀一翻,猛砸冰剑。这次刀剑碰上了!但奇怪的是冰剑并没断折,反而是盖覆天在这一瞬间,陡然觉得一股冷气从他的掌心透入,不由自已地打了一个寒噤。说时迟,那时快,冰剑剑尖已是指到他腹部的“愈气穴”。盖覆天大骇,百忙中一个倒翻筋斗,险些从冰台上滚下来。他倒翻筋斗之时,脑袋夹在双腿之间,眼睛倒看出去,看见齐勒铭拿着一柄长剑守在台下,忙把钢刀插入坚冰,这才能够定着身形,又再爬上。
他死里逃生,虽是在冰台之上,也吓出了一身冷汗。但上官云龙的冰剑也短了几寸,而且有一颗颗的水珠滴下来。原来他虽然能够以轻灵的剑法,冰剑只是和钢刀轻轻一擦,便即滑过。但盖覆天那一刀也是用足力道的,摩擦生热,纵是坚冰,也不能不溶化少许了。盖覆天看出他内力难以为继的缺点,他的冰剑短了几寸,盖覆天就刚好可以站在他的剑尖所能及的范围之外了。他打定了消耗上官云龙内力的主意,舞刀防身,只守不攻。不过相差仅只数寸,有时刀剑还是不免碰上,每次碰上,盖覆天都感到冷气直透心头。不仅如此,再过片刻,他的钢刀也好像变成冰块了,冷得他几乎掌握不牢。而且冰台的冷气也从他的脚心传上来,上下夹攻,令他如坠冰窟,饶是他咬紧牙关,也禁不住连打冷颤!要知这座冰台乃是一块硕大无朋的冰块,中心部分更是亘古不化的万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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