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他还当着众人的面要跟我退婚!这负心汉!他不喜欢我倒也罢了,干吗要折磨我?她想到这里,真恨不得了此残生,去地下见爹娘和义父,然而一想到义父,她又悲从中来。义父,你若知道你儿子真实的心意,你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?忽而,她脑中又闪过一个念头:他真实的心意到底是什么?他既然不喜欢我,干吗到山崖下面,冒着生命危险去帮我找我爹的那只箫?他既不喜欢我,为何给我那串七彩凤凰珠?还有,那个假徐庆是怎么回事?他要逃婚,逃便是了,还要找个人装神弄鬼干什么?她越想越觉得说不通,然而,又一想,他既如此绝情,我就算把这些都想明白了,又有什么意义?于是,心里一酸,又落下泪来。这时她听到山下有人声,而且不止一人。“庄主……”“少夫人……”“小师妹……”先是徐永、丁二、荷萍的声音,后来是展鸿飞的声音。白箫听了半天,也没听到徐滨的声音,失望中更添悲愤。她想,这云台山庄我是万万不能再待了,但天涯茫茫,又可去何处?摸摸身上,只有一管银箫,一个钱都没有;看看四周,暮色渐和,夕阳已收尽了最后一丝余光,星月被山峦挡住,秋风瑟瑟,松涛阵阵。这一切都令她倍感凄凉。忽然,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:“丫头,你打算在这里躲多久?”是姥爷!她转过头去,果然看见沈英杰已站在了她身后。白箫见到他,仿佛见到亲人,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。沈英杰道:“不就是个臭男人嘛!有什么了不起!大不了跟他分手,另嫁他人,我看鸿飞就对你挺不错,干脆嫁他得了!”白箫哪有心思听他胡扯,只是抽抽搭搭地哭。沈英杰倒是笑了:“傻丫头,告诉你吧,林清芬说的没几句是真的,当初那林家用了奸计把他劫走,才惹下这许多事,他自己也不愿意的。你今天也看见他对林清芬是啥态度了……”白箫想起徐滨挥剑朝林清芬冲去的情景,禁不住也是心里一寒,她确信当时她若不拦他,林清芬可能真的会死在他的剑下。如果他喜欢她,断不会对她如此!这么一想,不由心情又好了许多,眼泪也止住了。“可他要跟我退婚……”她道。“我听得清清楚楚,退婚可是你说的。”沈英杰吹着胡子看她,“我看,徐滨对林清芬恨之入骨,他是一定不会娶她的。他喜欢的是你,你既也喜欢他,那个心结,日子久了,自然会解。至于林清芬肚子里的孩子么,谁知道是谁的?她说什么你们就当放屁好了。”她还待开口,他又抢在她的前头:“好啦,这事你就先搁着,先干点正经事吧。丫头,你怎么不想想,徐滨才回来,那林家是怎么知道的?”一句话倒是提醒了白箫。对啊,他们是怎么知道的?家里的仆从们都知道云台山庄跟玉龙山庄已经不来往,按理说,不会特意去报喜,那又会是谁说出去的?难道家里有林家的内奸?对了,上次林清芬之所以会到怡园附近来诱捕他们,也一定是内奸告的密,不然她怎么知道他们在怡园?谁是这个内奸?难道是他?白箫忽然想到了一个人。沈英杰又道:“夏幽莲走了。”“走了?”这时白箫才意识到,今天她的确没看见他们姐弟。今天一早徐滨从天而降,她喜不自禁,哪还有闲心注意到别人?“她上哪儿去了?”她急问。“不知道。今天一早,她带着弟弟走了,临走前还留书一封,我给你带来了,你看看吧。”他说着拿出一封书信,交给了她。
书筒依然飘着淡淡的花香。白箫快速看了一遍,如她所料,夏幽莲之所以走,是因为婆婆屡次查问她,关于文兰姨妈喝的那碗汤药的事。那药确实是她弟弟所熬,她亲手端出,的确也好像无第三人经手,所以她百口莫辩。此时此景跟十年前的那宗鹦鹉被杀案,何其相似。当年夏幽莲也是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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