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直到中午才醒,他刚醒,姑爷就找到我们了!”小莲话音刚落,夏寿云“噗通”一声,朝徐士清双膝跪下,说道:“在下惭愧,若不是在下一时犯浑,多喝了两杯,夫人就不会被人掳走,小姐也不会不知去向……请姑爷给在下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,在下一定……”“住口!”文蕙大喝一声,打断了夏寿云的话,“夏寿云!我爹娘待你不薄!当年见你拖家带口,不能自存,便好心收留你,没想到你……你……你忘恩负义,把我爹娘的安全视同儿戏!你这无用的废物!……”文蕙说到此处,一掌已拍了过去,眼看掌风就要刮到夏寿云的头,徐士清大惊,连忙飞身跳起,一个箭步冲到她跟前,拉住了她的臂膀。“别胡闹!”他低声喝道。“你拦我作什么!这厮死有余辜!”徐士清不理她,只管大声吩咐彩琳:“夫人累了!还不快扶夫人回房!快点!”彩琳犹犹豫豫地走上前,想扶文蕙,被她用力甩开。“你问问他,我爹娘是怎么对他的!镖局次次有事,他都喝醉酒,养他这无用的废物干吗!还不如一掌劈死,免得浪费饭食!”文蕙指着夏寿云骂道。“好了!别闹了,回房休息!”徐士清喝道,一边捏住她的手腕,不由分说地将她推进内屋,文蕙犹不甘心,撩起帘子时,仍不忘回头啐了一口。待文蕙走后,徐士清才走向满面通红的夏寿云。“夏师父,内子因岳父的事急火攻心,言语上若有冲撞,还请多包涵。”徐士清想扶夏寿云起来。夏寿云却坚持不肯。“大小姐骂得对。我这个人就是混!要不是我贪图那两口猫尿,我便不会误了镖局的事。嗨!姑爷何必拦着大小姐,让大小姐扇两个耳刮子,在下倒反而心里舒服些!”此话说完,他便抡起手掌朝自己的脸上狠狠甩了一掌,他的脸上顿时出现五道红印,眼看他又要抡第二掌,徐士清忙拉住了他。“夏师傅,事到如今,你与其自责,还不如好好协助我抓住谋害我岳父的凶手。——不知夏师傅现在可有别的去处?”徐士清问道。夏寿云摇头道:“唉,像我这样的人,谁还会要我!”徐士清朝陈南城望来,似在征求他的意见。陈南城虽觉此人不堪重用,留在庄里恐怕也是废物一个,但如果要找出杀害文镖师的凶手,恐怕还只能留他一阵子,因为文家镖局的人,如今能找到的,也只有他和小莲了。所以,他便朝徐士清微微颔首。徐士清立刻对夏寿云道:“夏师傅若没有别的去处,如不嫌弃的话,就先在敝庄当个武师吧。陈掌柜,夏师傅的家眷现在就在后院休息,你先给他们找间房安顿下来。”“是。”陈南城道。夏寿云此时抬起了头,陈南城见他虽是满脸络腮胡子,但五官倒也端正,只是眉宇间酒气多过英气。可惜了,他心道。“多谢姑爷。”夏寿云道。“夏师傅,不必客气,快请起吧。”徐士清见他仍跪着又要搀扶,哪知夏寿云还是不肯。“姑爷,我喝酒误事,实在死有余辜!可文总镖头对我恩重如山,他死于非命,大仇未报,我岂能就这么死了!姑爷说,要请我协助找到凶手,我自是当仁不让,没有二话,可让我留在庄内吃姑爷的饭,在下实在没这个脸面。还是让在下出门去寻找凶手的线索,若有消息,我必会回庄向庄主禀报……只是我夫人体弱多病,女儿儿子又小,无人照应,还望庄主暂且收留。”
“照应你的妻女,自不在话下。”徐士清的话刚说完。夏寿云便倒地“咚咚咚”磕了三个响头,随后起身道:“庄主的大恩,在下铭记在心,我若有消息,一定回庄禀报。告辞了!”说罢一转身,便跨出了门,等徐士清追出门去,他早已跃上房顶走得无影无踪,再回头看那地面,却见几条清晰的裂缝,想是夏寿云刚刚用内力震开了地上的砖石。徐士清望着地上的裂缝,低声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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