报实销。孟扬帆一来,大方多了,他采取包干制,总金额比往年增加了三分之一。另外像什么诗词协会、健身协会、太极拳协会、门球协会,只要和老干部沾点边,孟扬帆都非常大方,要钱必给。看把这一帮老同志们乐得,逢人就说现在的市长好,荆都有希望。虽然柏安民当市长时老干部的活动经费也没少给,但与孟市长相比还是差远了。老干部们不说孟扬帆大方,而是说省里来的干部就是党性强、水平高,把柏安民气得半死。”
“但是,有一点要肯定,”高正言继续说道,“孟扬帆确实是一位开拓型的领导,视野开阔,能干事,有魄力,他到荆都一年来,做了不少实事,如新城区建设,化工企业的治污问题,创建全国文明城市,财政收入、工业产值等经济指标进入全省地级市前三。因此,孟扬帆的口碑很好。但他从政经验不足,目前恐怕还是难展抱负,荆都的政治环境都是柏安民一手营造的,水很深。”
两位党政主要负责人的情况,自然是了解得越多越好。李非语故意笑道:“我可听说柏安民是位清官啊!”
“这正是他的聪明之处。柏安民是会计出身,账算得很熟,书记是管帽子的,所以书记也叫‘输’记,不输送,领导就不记得你。领导连记都不记得你,你仕途上还会有戏吗?柏安民在当了书记之后,突然爱好起书画来了。要想当上像国土、建委、财政、公安等要害部门的头头,手中就要有一幅画。”
“画?”李非语不解地问道。
“对,画,一幅落款为柏公的画。柏公当然就是柏安民,他最拿手的题材就是清水芙蓉和冰雪梅花,画当然是要花钱买的,也不是说谁花钱都能买得到,那一定要是他的心腹之人。你能从他那儿得到一张清水芙蓉或冰雪梅花,就说明领导认可了你。据说,一张画最少要这个数。”说着,高正言晃了晃一只手。
“五万?”李非语问道。
“再加一个零。”
李非语吃惊得张大了嘴巴。
“艺术品是有价值的,况且他的画本来就不错,人家从小就爱好这个,到老来才发挥了它应有的价值。这听起来好像不是受贿。”高正言说,“天无绝人之路,条条大路通罗马,如果柏安民既不收礼,又不卖给你字画,那还是有路子可走的,这就要吹枕边风了。”
“听说过,官场上有些人为了得到提升,走的就是领导夫人的路线。”李非语说道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高正言哈哈大笑。
“你笑什么,我说的是事实啊。”
高正言说:“对柏安民而言,走夫人路线不行,我说的枕边风,是指情人的枕边风。这个学问更大,领导的情人就是绣花枕头,枕头不止一个,要是抱错了枕头,无异于抱了一堆砖头,被砸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”
李非语听得云里雾里,他疑虑重重地问道:“这些官场秘密,你老兄又是怎么知道的呢,都是民间传言吧?”
高正言笑答道:“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