改委任副主任,比李非语早一年来到荆都市。正因为高学历,又当过卫前的秘书,靠山硬,就有些盛气凌人,不怎么把只有党校学历的柏安民放在眼里。
由于市委干部宿舍楼目前没有多余的房间,李非语暂时就被安排住在花都大酒店八楼最东边的一个套间,非常安静。好不容易应付完接风宴,李非语来到酒店大堂,他的大学同学、《荆都日报》的记者高正言已等候多时了。
李非语将老同学带到房间,高正言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,说:“非语,真想不到你会下来,我知道你这个人,以你的个性,我看有点不适合做官。我前几天看到一段文字,说十类人不适合做官,分别是:一、没有酒量的人;二、是非分明的人;三、舍不得献身的女人;四、没后台的人;五、才华横溢的人;六、胆小的人;七、闷头干事的人;八、性功能不强的人;九、话多的人;十、钱少的人。自己对号入座,你属于哪一类呢?”
李非语无奈地笑笑说:“起码有五类以上适合我,特别是第二类,是非分明的人。”
高正言哼了一声,表示赞同:“对,当官就是不能原则性太强,要擅长和稀泥。官场上的事,领导说是,非也是是;领导说非,是也是非。”
李非语摇了摇头说:“我懂你的意思,要唯领导马首是瞻,但是,我可能做不到。”
高正言扫视了一下房间,暧昧地笑笑说:“老同学,住在这个安乐窝里,你可要小心啊。”
“怎么,花都还有什么机关不成?不至于要谋害我这个副书记吧?我可是一穷二白。”李非语笑道。
“得,得,别和我哭穷,你马上就要一不穷二不白了。”高正言笑着摆摆手,随后又轻轻耳语道,“不过,住在这地方,确实要注意一点。几年前,柏安民任县长时,就在花都住过一段时间,没少惹出绯闻啊,民间传言他一周换一个服务员,据说连酒店的老板娘都睡了。”
“换服务员又怎么了,也许是对她们的服务不满意呢,不一定就发生了那方面的事,你们也把领导干部的道德素质想得太低了。”
“你看你,书生气了吧。教给你一条经验,官场上看人,一定要往坏处看,千万不能往好处看,这是一条屡试不爽的定律。”高正言显得有点不耐烦,“好了好了,不说这个了,反正你老兄小心点就是。非语,荆都的官场有点复杂啊,你可要看清形势,不要站错了队。”
“你是说荆都的班子不团结吗,莫非两位一把手——这样?”李非语做了一个两拳相抵的动作。
“不愧是省里下来的,一听就懂,”高正言说道,“柏安民年事已高,老谋深算,善做表面文章。如今领导干部的手都是伸得很长的,比如来佛的手还要长,不但要捞政绩,还要捞财捞色,快退休了嘛,总要上演一把最后的疯狂。据省里的小道消息,柏安民还是有希望进入省级班子的,运气好的话有可能到省人大或省政协弄个副职干干。孟扬帆从省里下来时间不长,急于出成绩,他把市里的一班老干部哄得很好,因此得到了他们的支持。人大、政协每年的例会经费,在孟扬帆没来之前,都是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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