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我成功了,”翼聆远深深地低下了头,“可是我错了……”
“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,”沃勒打断了他,“你还能不能再用一次,让我们被迷惑的战士也昏倒?”
翼聆远一惊,这才反应过来。这本来是一个很好的解决问题的方法,但自己在一片慌乱中,只怕连自己姓什么都要忘记了。他充满羞惭的从怀里掏出几个小瓷瓶,将其中的药物混合在一个中空的小金属管内。
“白翅螳螂的毒液用完了,这些混起来也能凑合用,”他自言自语着,似乎是为了缓解心头的紧张,“就是起效可能稍微慢点。”
“你最好希望它反应快一点,”沃勒淡淡地说。翼聆远点点头,走出石亭,雨滴立即劈头盖脸地砸在他身上。
“这样最好,”他咕哝了一句,“可以让人的脑子清醒一点。”
说完,他闭上双目,静静地感应着月力,一对羽翼慢慢沿着展翼点伸展开来。此时尚且是白昼,这一天也不是起飞日,并非月力强盛的时刻,飞行距离和时间都会很有限。但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,在精神力的牵引下,跌跌撞撞地飞了起来。
在风雨中飞行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,但雨势同时也阻碍了敌人的视线。当受蛊惑的巡逻者们发现他时,双方已经靠得很近了。一名河络取出复合弓,向着他连发数箭,但在风雨的干扰下准头不佳,都被他惊险地躲过。
终于到了秘术的范围内。翼聆远在空中绕了几圈,发现河络们的站位相对分散,如果要使毒剂将他们全部覆盖于其中,就必须要消耗更多的精神力——那意味着他将没有任何多余的精力来维持飞行。
但这时候也管不了这么多了。大不了摔成一摊肉泥,翼聆远在心里发狠地想道,就算是为自己犯下的过失赎罪了。这种想法倒是颇能让人心安,他索性收起了翅膀,在身体由于失去升力而下坠的瞬间,洒出了药液。
他调集了全部的精神力,令药液迅速的混入了雨水中,淋在河络们身上。这种药剂是由多种药物混合调配而成,仓促间不能估准分量,效果不会像白翅螳螂的毒液那么好。
在他们昏倒之前,我就会先摔死在他们跟前,翼聆远想,身子像一块秤砣一样,大头朝下向着地面砸了下去。
哐的一声,他的头顶重重撞在了什么东西上,一时间头晕眼花,脑子里嗡嗡作响,好似有千万口钟在颅腔内一齐敲响,接着身子也撞在了上面,好不疼痛。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,自己还活着,身体虽然快要散架,但终究还是没有散。
他揉了揉脑袋,吃力地坐起来,感到狂风夹杂着雨点向自己猛烈地刮来,似乎地面上不应该有那么大的风——空中倒还差不多。睁眼一看,登时呆住了。
原来自己并没有落到地面,竟然还在半空中。自己身下是一只木头做成的大鸟,自己就坐在它的背上。这大鸟虽然形貌丑陋,却能借着风势在空中滑翔,已经将自己带离了战团。快脚佩罗就坐在大鸟的尾部,操纵着方向。
“真是难以置信,”他惊魂未定地嘀咕着,“我是不是捡回了一条命?”
“还没有!&rd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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