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进了那个石亭。
他看到那个年轻的羽人,身材瘦长,一头金发,脸上带着满不在乎的微笑,背上背着一张虚张声势的弓。沃勒这时候才发现,自己根本已经记不清楚青奚的脸究竟是什么样的了,但这一点也不重要,记不住也并不重要。
“你不是青奚,”他失望地说,胸口由于方才的剧烈奔跑而急促地起伏着。他在羽人的对面坐下,慢慢调匀了呼吸,低沉地说:“青奚要是活到现在,也会和我一样老了,虽然他年轻时候的模样,和你现在还真的很像。”
羽人看着眼前这个白发苍苍的老河洛,有些疑惑地说:“我不是青奚啊……我也没说我是青奚。”
“师傅,你跑得太快了,都没听完整我说要说什么!”快脚佩罗哀怨地说,“我本来是要告诉你,外面有个人要找你,他说他是青奚的徒弟。”
茶香味飘扬开的时候,沃勒正准备端起茶杯,却看见对面的翼聆远从身上摸出了一个精致的小酒壶。这个酒壶似曾相识,是自己当年送给师兄弟们的礼物,上面还有自己用河络文字雕刻的签名呢。
“这位兄弟,”这个年轻羽人的语气里有几分急不可耐的贪婪,“能不能帮我装一点黑菰酒?”
沃勒摇摇头:“你还真是像足了你老师,就连好酒这一点,都是一模一样。以前我们都跟着老师喝茶,养成了习惯了,只有青奚那小子,好酒如命。”
翼聆远微微一笑:“可我终究还是比我老师差远了。他具备一个鹤雪士的体质,可以随时随地地飞翔,我却不行,只能每天飞翔一到两次,精神力就会耗尽。”
“一个至羽也很不简单了,”沃勒说,“每天能飞翔一两次,只有十分之一的羽人能做到这一点吧。青奚那家伙,现在还好么?”
翼聆远迟疑了一下,最后还是说:“他……他已经死了。”
沃勒默然不语,许久才长叹一声:“那么多年不见,我还以为临死前能见他一面呢。他是怎么死的?”
翼聆远的神情有些沉重:“他是在战争中死去的。三年前,华族人开始入侵我们羽人在澜州北部的领土,我老师卷了进去,领导当地的羽民殊死力战,最后由于双方力量悬殊,终于还是失败了。”
“战争?”沃勒吃惊地站了起来,“这可不像他的做派。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,当年在老师所有的弟子里面,他是唯一一个主动投靠老师的,为的就是逃避战争啊。”
“我?我没遇到什么事,”那时候青奚手里拎着个酒瓶子,“就是我妈老想让我子承父业,学习鹤雪术,以便日后能成为鹤雪士保家卫国,但是我不乐意,就跑出来了。”
师兄弟们都目瞪口呆:“这不可能!老师早就说过,你这样的人他不会收的,他只收留那些走投无路、如果他不出手就没法活下去的人。”
“他的确是这么对我说的,”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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