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够维持太久。某一天他去山上砍柴,干得累了,躺在一块岩石后休息,无意中听到了几个路过者的对话。
“记住,我只要你们杀死两个老的,那个小孩无论如何要留下。”
“你放心吧,我们兄弟是按人头收费的,免费生意我们可不做。”
“那就好。别弄错了地址。”
“错不了,最高大的那棵槐树东首的第二家,不会有问题的。”
江烈在此前多年求生的挣扎中早已对于种种杀戮的事情见惯不惊,因此并没有在意。但等那帮人离去之后,他在某一时刻反应过来:“最高大的那棵槐树东首的第二家”,那不是自己的家吗?
他跳了起来,扔下柴火,狂奔回去,但已经晚了。养父母的尸体横陈于地,流淌一地的鲜血还略有温度。他失魂落魄地痛哭起来,明白幸福已经离自己远去。
此后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魇,有人举报说他是杀人凶手,魅本来就不被大多数人所信任,因此他顺理成章的被捕入狱。在熬过了度日如年的等待后,在即将被执行死刑的前一天,他却突然获释了。有人交了一大笔钱,轻易了结了此事。
满怀感激的江烈向自己的救命恩人说了许多感谢的话,但这位恩人一开口说话,他却如五雷轰顶一般——这声音她曾听到过一次。这个自称叫路习之的看来和蔼可亲的中年人,就是那一天自己偷听到的买凶杀人者。他当场就想杀了这个人,但一个疑问始终在脑海中盘旋:这个人杀了自己的父母,又救了自己,究竟是为什么?
他以常人无法想象的忍耐克制住自己,佯装什么都不知道,从此跟随在路习之身边。此时他才知道,他已经是路习之收养的第三个人。他总是喜欢四处游逛,收养那些失去双亲的孤儿,但江烈多了个心眼,开始偷偷跟踪他。这位老师看来虽然有些心计,但确实既不会武学又不通秘术,跟踪起来一点不难。
他终于渐渐弄清楚了这个可怕的事实。这位貌似慈和的老者,每一次收养孤儿都不是无意碰上的,而全部是出自他精心地安排。他用种种手段把一个个家庭弄得家破人亡,然后把他看中的孩童收养下来,作为自己的弟子。
“这不可能!”翼聆远嘴唇发颤,“他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?他被抓住之后,不是一直做到了宁死不屈吗?而且暗龙会的刑法都没能够让……”
“那是两回事!”江烈不客气地打断他,自己的身上已经渐渐有白光透出,那是精神力即将燃烧到顶点的征兆。他继续说:“他不过是个对别人残忍,也对自己残忍的家伙而已。你的老师青奚,是唯一的例外,那不过是因为他是主动拜师的而已。”
“你仔细想想,怎么可能有那么凑巧的事情,他的所有学生,全都在某一方面有超人的专长?我长于精神力量;杨敬文是他所在渔村里水性最好的小孩;沃勒兄弟在制造方面秉承了河络一族的天赋;怒嗥则来自于一个戏班子,有着不可思议的驯兽的本领……”江烈一点一点地回忆着,“所有的孩子都是他挑拣过的,为了寻龙而服务的,为此他不惜夺走别人的全部幸福。”
“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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