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竹烟筒把装金子的袋子慢慢推回去:“这里值钱的是米和女人,懂吗?”
巫镜差点说出我们也有女人的话,但他瞧了一眼巫劫,耐着性子道:“好吧,可是我穷得只剩金子了!你开个价吧,女人、米或是马、骆驼、牛什么的,这些东西统统按你的价给我换成金子行不行?跟你们这些连金子都不爱惜的家伙谈话真让我恼火。”
蜀人咕噜噜吸了口竹筒烟,说:“通常情况下,要到成都是很容易的事,但今天早上情况起了变化。据我所知,目前别说寻常人,连王室贵族想要出去,都必须由蜀王亲自批准才行。”
“这……这叫什么事?”
“这叫王权。桫椤城屁大的地方,蜀王虽然年轻,他的手仍然能够伸到城里每一个角落,懂吗?你们大可走得远远的,我瞎子一个,还要在这里讨几年生活呢……耐心等吧,别把尾巴伸出来让人揪住,总有出去的时候。”
巫镜还要说话,巫劫伸手拦住他,站起身道:“多谢了。我们走罢。”
巫镜叹口气,仍把那包金粒推回去:“交个朋友。以后有机会见面,得喝一口。”蜀人笑笑不答。
他俩走出房间,巫镜踢开门口的奴隶,怒气冲冲地道:“好,我想想下一个去见谁……”
巫劫道:“算了,你还不明白么?昨天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,蜀王下了死令封城。他们这些蜀人都没法,何老大是巴人,更不容易了。他说要多等几天,等便等罢。”
“你说得倒轻松,我们是巫人,就是桫椤城的死敌,多等一天就多一份危险。谁知道何老大靠不靠得住?我说你也是,到底在忌讳什么?是,城门上悬着七星石,能发现我们是巫人,那又怎样?凭你的本事,十座城门也杀出去了!”
巫劫道:“我何尝不知。只是我已替母亲发下誓言,绝不再伤害任何一名蜀人。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对蜀人下手的。”
巫劫之母巫霜与前蜀国的恩怨在昆仑山无人不晓。她为了昆仑山放弃蜀国,却又悔恨而自我放逐,是以这么多年来,在她的兄长、现任大长老巫衡授意下,昆仑山一直对桫椤城暗中维护。
巫镜长叹一声:"是是,你是英雄好汉,自然说话算话,妈的……算了,我也不想逼你。不从城门出去的办法又不是没有。
“什么法子?”
巫镜瞪眼道:“你瞧……听着便是了!等我放个信儿出去。”
他绕过曲曲折折的巷子,走出市集。市集旁就是山嵴边的峭壁,山嵴上长满荒草。风吹得呜呜的响,那些枯草一根根象被活剥了皮一般,看着都冷。巫镜缩着脖子走到峭壁前,向下望去。
脚下的峭壁几乎笔直地插入下方的森林中,高百余丈。两边的山嵴各长约四里左右,又陡又直,活象一面巨神之墙。
往前看,几十里之外连绵的山脉苍苍茫茫,其中一座山甚是高俊,山颠已被雪覆盖。巫镜摸着光光的下巴,若有所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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