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的少女,便是当年那个拖着鼻涕的小姑娘。
宇文虹霓咬着嘴唇道:“你明白了没有?”楚平原道:“明白什么?小时候我可从没欺侮过你,最少我曾经送过你两片贝壳。”
宇文虹霓冷冷说道:“谁和你说笑?我问你,你爹爹呢?”楚平原道:“十年前早已死了。”宇文虹霓道:“着啊,你爹爹死了,我不找你找谁?你们中国有句老话:‘父债子还’,今日,我就是来找你讨还血债的!”楚平原吃了一惊,道:“这,这话从何说起?”宇文虹霓厉声道:“还不明白?你想想你们是怎么离开师陀国的?”
十五年前的一个意外事件在记忆中重现,那是一个无星无月之夜,宇文虹霓的父亲宇文扶成突然带兵攻围他父亲的衙门。
黑夜中一场混战,楚平原和他父亲楚充国侥幸逃脱,天明时分查点人数,楚充国带来的大唐官兵,本来是三千人的,只剩下十八骑。事后始知,原来这场事变是回族在师陀国的驻军发动的,当时回族的势力在西域已大大扩张,和大唐帝国的势力发生了利害冲突,回族以威迫利诱,唆使西域各国叛唐,在师陀国发生的兵变就是其中的一个事件。当晚攻击大唐“安西都护使”的兵上,就有一部分是回族的骑兵。
事件过后,师陀国成了回族的瞩国。楚平原的父亲则回国请罪,并自动请缨,求朝廷派兵时代回族。哪知,朝议未定,安史之乱已起,大唐反以卑辞厚市,求回族相助平乱。收复长安之时,子女玉帛彼回族军掳掠一空。一向被西域诸国奉为“无可汗”的大唐帝国,从此声威一落千丈,反而要向回约低首称臣了。
唐朝既定下向回族束援的“国策”,楚充国所奏当然就遭受了朝延的驳斥,而且还给他加了一个“处理失当,轻启边衅”的罪名,把他斥革。楚充国回到故里,过了几年,感时伤世,郁郁而终。
楚平原给她引起这些惨痛的回忆,不觉热血沸腾,悄声说道:“原来你说的是这一件事。我爹爹的部下在这一事件中几乎尽数伤亡,不知你要向我讨什么血债?”宇文虹霓怒道:“你只知你们的人有历伤亡,我们的人死了多少,你知不知道?”楚平原叹了口气,说道:“说起来罪魁祸首乃是回族,你们在它控制之下,做出了这件两败俱伤的事情,实是令人痛心,不过我也不想责怪你的爹爹了。”宇文虹霓大怒道:“你还要责怪我的爹爹?你们那些士兵算得了什么,死了一千一万个也抵不上我爹爹一个!”楚平原怔了一怔,道:“什么,你爹爹——”宇文虹霓道:“你还问我爹爹,我爹爹在那一晚给你爹爹杀了!”
楚平原呆了一呆,心道,“原来是这样糊里糊涂结了仇家。”当下说道:“我爹爹直到死时,还不知曾有误杀令尊之事。当然在黑夜之中混战,双方死伤实是难免,令尊也未必就是家父亲手杀的。”宇文虹霓道:“你爹爹乃是主帅,不论是否他亲手所杀,这笔帐总是要算在他的头上。”楚平原心头怒起,“天下哪有如此蛮不讲理的人?是你爹爹先来偷袭,死了也是活该。”但他一来念在宇文虹霓已是国破家亡,大唐与师陀可说是同受回族之祸:二来也念在与她乃是青梅竹马之交。这冤家实是宜解不宜结。于是强抑怒火,委婉说道:“你我两家本来交情不薄,当日之事,都是回族挑拨所致……”宇文虹霓厉声说道:“我不与你谈论国家大事,谁是谁非,我只知冤有头,债有主!”楚平原道:“即使你认定我爹爹是你仇人,我爹多亦己死了、我愿到贵国,在令尊坟前,带孝上香,代我爹爹赔罪。杀人不过头点地,你也总可以解恨了吧?”宇文虹霓道:“不能,你爹爹死了,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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