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栗寒冷,你所散发的那种气息,是一种天然来自死亡的纯净凝滞,仅仅感觉到,已经可以使身体颤抖,头脑僵硬,是寻常妇孺半夜大雨,却孤身走到了一处乱葬坟地的感觉。”
凤凰“哦”了一声。点点头说:“明白。”
她的明白来得决不蹊跷,此刻杀人狐狸和她都目不转睛看着山狗,后者刻意抿紧了嘴角,拉动了脸上的纹路,绷紧,像刀锋一样锐利而不祥。杀人狐狸心情猛然烦乱无极,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,手指在书案下轻轻画了一个安魂符,帮助自己压抑那种突然间恐惧的感觉。然后继续。
“我在大厅里看到你,不但有你,还有另外一个人。他在监视屏上背对大厅而坐,穿一件松松的白色睡袍,口袋里斜插了一本亲子版‘尼尔斯骑鹅历险记’,还有一支棒棒糖。他的手在背后向监视器摇摆,示意我们不要出去。”
凤凰胳膊肘子撞撞山狗:“你挟持了一个奶爸一起去猎人联盟做什么?”
山狗白她一眼:“我失忆嘛,你问我有啥用。”
凤凰很不忿的嘀咕:“失忆了不起啊,我也可以失忆啊,给我一棍不就得了。”
山狗听故事正听到自己命运交关,没功夫理她,整张脸摆出一副被诽谤了的表情,斜眼去看杀人狐狸,一边郁闷的说:“喂喂,你刚才说我什么来着?浑身放死光?我又不是杰狄武士,怎么就放死光了?”
杀人狐狸好整以暇的解释:“不是死光,是一种气息,一种~~”说到这里忽然停下来,发现山狗刚好在对凤凰做鬼脸,那鬼脸的意思翻译过来,就是把“你不讲讲清楚,小心我打你”。他一声叹气:“你这个样子,实在像煞当时那个人。”
猪哥,杀人狐狸说,当时代替前台接待员坐在绿手指前庭的,是猪哥。
“他叫你的名字,声音平静,温和,亲切,快乐。完全不被你那可以直接杀人的气势所影响。一声一声的叫。终于叫到你转了头。却是厉喝一声:‘走开。不然我杀了你。’
“你当时的表情让我们都知道,你是认真的。可是他只是竖起一只手指头,慢慢地摇,仍然是那么好心的说:‘杀了我你开心吗?’
“你的神气,阴郁如亡灵。你说:‘杀不杀你,我都不开心。为什么不杀。’
“你说那么绝,他却只是‘哦哦’两声,忽然站起身来,我要工作人员把监视器转向正面,看到他将睡袍上衣解开,在那柔软而强壮的身躯上,满布许多大大小小的伤痕。而且那些伤痕很奇怪,因为都给画成了什么狗熊头,满天星,茶杯把之类的图案,看线条和运笔,多半是小孩子的恶作剧。其中最深最长的一条,是在腰腹间。仿佛是一条鞭影挥舞后留下的痕迹,从锯齿状的裂纹一路看过去,当时一定伤得很厉害。
“他问你:‘你记得吗?这是什么时候留下的。’
“你对他似乎始终有一种特别的顾忌,虽然那时候神情越来越狂躁不安,却仍然没有贸然冲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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