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何必明知故问'既然你已经猜到了,”席峻锋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沉的哀伤,“天罗的确派出了四个人,但笫一位杀手却并没有动手去杀石之衡。正相反,她潜伏在石之衡身边,保护了他,直到天罗家主死后、天罗内乱无暇他顾为止。”
“她就是所谓的箩妃’也就是一直和你父亲会面的女人,对吗?”云湛问,“而你的父亲,就是净魔宗安排在南淮的斥候,负责协助他们行动的。”
“你说什么?箩妃?”石秋瞳嚷嚷起来,“她是个天罗?可她为什么要抗命,甚至于和自己的组织作对呢?”
“这就要请席捕头解释了。”云湛一摊手。
席峻锋脸上的肌肉一阵抽动,像是被触及到了一块还没愈合的伤疤.他闭上眼睛,长长地叹了口气:“她之所以抗命,是为了我父亲。她本来是来向父亲询问与石之衡有关的种种情报的,可是我父亲表面上全力协助她,却故意说错了宫内的防卫布置,也说错了国主的寝官方位,想要把她引入死路。幸好她生性警惕,并没有完全相信我父亲所说,凭着自己的观察看出了破绽,并没有现身去送死,保住了一条命。她回头自然要去找我父亲算账,我父亲不是她的对手,很快被制住,告诉了她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。”
“是啊,为什么啊?”石秋瞳说,“那不是净魔宗存活的唯一希望了么?”
“可我父亲根本不希望净魔宗存活。”席峻锋答得很干脆。
“他是个叛徒?”石秋瞳很意外。
“可以那么算吧,”席峻铮咬紧牙关,“他和我母亲,都是净魔宗的信徒。在我不到半岁的时候,我母亲所在的一个分坛被官兵攻破。她本来可以逃跑,却为了转身抢回所谓的‘魔主肉身舍利’,被乱箭射死。净魔宗将她封为圣徒,我父亲却从此开始深恨净魔宗,为了几片弄虚作假的破骨头,自己的妻子竟然会丧失生命,这无论如何不是他心目中的魔主应该赐予信徒的命运。此后他多方调查,发掘出了很多黑暗的事实真相,终于彻底醒悟,虽然仍然不敢公开脱教,却已经开始筹划如何能暗中与净魔宗作对。”
石秋瞳恍悟:“所以他表面上帮忙,实际上希望箩妃刺杀失败,以便我伯父能继续指挥剿灭魔教。”
席峻锋点点头:“那一天,他们俩说了很久的话。我本来在外面玩够了回家,却被父亲给了几枚零钱打发出去。我很好奇,躲在屋后偷听,听见我父亲声泪俱下地不断讲述魔教如何祸害世人,讲我母亲是怎样冤枉惨死的,讲其他教徒的黑暗生活。他恳求她,为了九州的安宁,为了草民们也有安稳日子过,不要杀 死石之衡。只要她能饶过石之衡,我父亲甘愿被她杀死。箩妃那时候默然不语,受到了很大触动。后来她和我父亲聊过多次,并告诉他,她从小被训练成为一个冷酷的杀手,从来不问世事,只知道执行组织里派下来的指令,但从我父亲那里,她开始学会了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世界,用自己的心去思考对与错、是与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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