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都看开,跟出家当和尚已没分别了。我看不开,只是感情上的事。最放得开,就是床上的事。”“坦白说,有时候,看到许多不平事,本以为凭一腔热血,报国济民,皇天无亲,唯德是辅;不料,黄钟毁弃,瓦釜雷鸣,谗人高张,贤士无名——也难免心怀惆怅,愀然不乐。”纳兰听了,忍不住说出他的看法,“其实开心很简单:最重要是好玩。”大家听到最后一句,都莞尔了。至少,一向妻妾成群的王千子,是颇认同方柔激主张风流快活那番话的。于是,王千子问:“为什么要打听仇仲吾?你们不是要找他决斗吧?”这样说着,脸上出现了担忧之色。可见,他对纳兰、章大寒、方柔激的武功还不大看好。——至少,如果比诸于“青山依旧”仇仲吾的话。“仇仲吾的女儿,佯与方兄欢好,却下了毒暗算他。方兄的发妻宋眠花赶来救援,却死于敌手。十一名狙击手,仍存活六人。方兄是想找仇家的女儿报此深仇。”纳兰简略地说。章大寒怒瞪住方柔激。“我有话要问你。”“问。”“你玩女人,玩多少个了?”“不记得了。”“你要玩多少个才够?”“你去问一个爱财如命的要赚多少才肯收山吧!”“你不怕报应?”“我跟女人欢好,是两厢情愿,彼此你情我愿,又有何恶报?”两人一问一答。问得直。答得爽。问的不留余地。答的直认不讳。“你凭什么能拥有这么多女人?”“因为我英俊、潇洒、有才干、有魅力。”方柔激居然说的脸不红、气不喘、眼不眨、舌不打结,“女人喜欢跟我在一起,一夕贪欢也好,但我从来没拥有过她们,她们还是她们本人的,她们只是跟我开心一下,这关你屁事?”“你只不过是一个狗屁男人,凭什么可以跟那么多女人胡混?”
“一壶茶,本来就是可以倒满许多口杯子。”“你说女人是杯子?”“我只说男人是茶壶。”“那么女人可不可以像你一样同时有很多男人?”“杯子把茶倒向很多口茶壶,不可能吧?”“你鄙视女人,你可以做,女人却不可以做!”“不是,我赞成男女都一样自由。只不过,坦白说,我不可以忍受我真正爱的女人这样做。”“那你自私!”“我只是老实。”“对对对。”看两人一问一答,愈来愈动气,比较倾向于方柔激的王千子赶忙圆场,“你说得对,你也说得对,你们都说得很有道理。”章大寒余怒未消:“我看你是心理有病。”“你居然代表女人抗议。”方柔激口里可不退让,“你才心理有问题。”章大寒也一样不肯轻饶:“你的老婆给人杀了,你才心理乖戾,变相报复的!”方柔激刷地红了脸:“眠花未死之前,我就是这样子;未认识眠花之前,我已是这样子!”章大寒啊哈一声,一拍大腿叱道:“那就对了!你的女人就是给你害死的!”这句话,一下去,大家都静了下来。方柔激没有回话。他只脸色发青,手按住了剑锷。这回,连章大寒也情知自己把话说重了。但说出去的话已追不回来。他只有期期艾艾、尴尬结巴、强颜巴结的黯然补了一句:“我……我妹子也是给你们这种贪色滥交的男人害死的……”听到这句话,方柔激按住剑锷的手指,再次松了开来。纳兰这才自心里轻舒了口气,道:“大寒,这不公平。方柔激对女人是贪花好色,但从不勉强,也从不以暴力毁人名节,污人清白。这跟那些恶霸、贪官及纨袴子弟完全不一样。令妹死于淫贼之手,方柔激只好色,但还不算是贼,你就不必捆在一道一齐烧了吧!”王千子也陪笑说:“我听说方大侠还要改过修正呢!有次他跟我说,要戒掉这浪荡玩意儿,专心教人练剑,创一个门派,就叫……就叫……就叫那个什么来着?”“‘铁铁门’。”方柔激心绪似已平伏,顺着话题接笋下去,“对情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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