酿酒。”“如果你们都说的对,”王千子忽然插口道,“我还是有一个解决不了的问题。”“什么问题?”
三个人都乐意知道。
“我的性格跟王老侠最是不同,做人做事,风流快活,无一相似;”王千子忿忿不平的问,“为什么他又不当我是他的好朋友?”三人为之瞠目。
“也许,他不杀了你,已经很给你面子了。”这是方柔激的意见。
“他如果想活的长命一些,还是不把你当朋友的好;”章大寒咧咧嘴不知表示鼓励还是打击对方道,“他迟早会给你这不长进的小王气死的。”王千子顿顿脚,鼻子都歪到一边去了:“好,好,你们果然是好朋友!”“不过,王老英雄就算是真已经把你当是好友、至交了,”纳兰还是比较厚道,“你也不一定知道!”“他当我至交?”王千子嘿声歪气的道,“他成天一见我就骂,好像我是他的出气袋!”章大寒道:“所以你一见他就跑?”
“对,”王千子顺应话锋,“我闻着他个屁味从东边吹过来,我就打从西边乘纸鹞飘着走——所以休想我见他!”纳兰挽住话锋:“可是,我们自己却找不到王老英雄。”方柔激冷峻地道:“找不着王三一就找不到仇仲吾。”章大寒这次知机,忙接道:“找不到仇仲吾就杀不了仇小丫。”纳兰把话题画上一个全圆:“——你想让阿激这辈子都报不了杀妻之仇吗?”“你们真是——”王千子人长得矮,四人中谁也比他长得高,他得要抬头才看的到三人的“嘴脸”,“——可真是好朋友啊,都来挤兑我一个。”“不。”纳兰温和的说,“要不当你也是我们的好友,我们又怎会要求你做这件事?”“你当,”王千子明显给软化了,只悻悻然道,“他们也未必当我是。”章大寒可火了:“那你以为我们当你是什么?”
“你们只是利用我去找人,”王千子吼道,“利用我去报仇!”
“琤”的一声。
方柔激突然拔剑。
谁也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拔剑。剑如一泓秋水,快、劲和急,已架在王千子肉墩墩的脖子上。剑光映出王千子扭曲的脸容。
以及方柔激冷酷的神情。
“要不是当你作朋友,我不会问,”他说,“我只会用剑去找答案。”然后又“琤”的一声。
他已收了剑。
剑已回鞘。
就好像从未出过剑一样。
王千子低下了头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纳兰见方柔激出手,先是一惊,随而镇定,章大寒正要出手阻止,纳兰却悄悄抱住了他。方柔激剑已回鞘,除了剑锷上扣住的红穗犹在悠悠晃动,压根儿好似从未动过剑一般。王千子仍在怔怔发呆,一双眼珠滚圆圆只粘在方柔激腰间剑柄上,好像魂附剑身,钻入鞘里,一时未返。纳兰知道方柔激当然不是真的想伤害王千子,他只是急。他急着要去报杀妻之仇。
因为今天已经六月初五,再达十一日,就是方柔激爱妻两周年忌辰。他找仇小丫报仇,也找了两年了。
两年都找不着。
他也不想惊动仇仲吾。
仇仲吾的女儿要狙杀方柔激,仇小丫害死了宋眠花,毕竟,都不能算在“青山依旧愁中五”的头上。方柔激虽然愤怒。
虽然偏激。
而且好杀。
但他还是讲道理、明事理的。
所以他也不想动仇仲吾:一旦动仇仲吾,就行同动皇上身边的人,他们已跟佞臣、宦官、阉党和锦衣卫势形水火,背腹受敌,不死不散,可不想再跟大内高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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