侵入,何况他老人家又是久病缠身——唉!”他不愿再想下去,因为他眼前几乎已看到那瘦弱的老人正在孤寂地慢慢死去,而身旁却无一个亲人为他送终。
于是几乎是下意识的,白非沿着九爪龙覃星昔年做下的暗记,走向那使得他习得足以扬威天下的武学奥秘的地穴。
”也许他老人家又回到那里了。”他暗忖着,片刻,他已走完所有的暗记,但是那地穴的人口,却已神秘的在这一片荒凉高原上失去了。
他愕了许久,才怅惘地朝灵蛇堡掠去,悠长的叹息声,随着风声四下飘散。
人事虽多变迁,但方向却是亘古不变的,你沿着那方向走,你就必定可以找到你所要寻找的地方,这当然要比寻找一个人容易得多。
白非当然看到了那片树林,而且也坚信那树林后的灵蛇堡,必定会像他离开时那样存在,因为他依靠着是不变的方向。
他箭也似的掠进了树林,小径旁侧的林木后,忽然有人轻喝道:”站住!”白非声一入耳,身随念转,倏然悬崖勒马,硬生生顿住身形,无论一人或一物;在那么快的速度里能突然顿住,看起来都是有些神妙的。
他脚跟半旋,面对着发声之处,目光四扫,冷然发语道:”是哪位朋友出声相唤?有何见教?”他目光凝注,一株粗大的树干后,一条玄色人影微闪,轻飘飘地掠了出来,伫立在白非的面前,声音尖锐他说道:”果然是你。”白非在那人影现身的一刹那里,已经凝神聚气,因为他在这几个月里,已学会了”防人之心不可无”这句话里的涵义。
此刻他目光四扫,打量着这人,这人的面目在一块巨大玄中的包头下,显得冷漠而生硬,身上也是一色玄衣,他搜索着记忆,断然知道这人的面目是绝对生疏的,因为这人的面目一经入目,便很难忘却。
”但是他为什么好像认得我的样子?”白非沉吟着,朗声道:”在下白非,朋友有何见教?”那玄衣人冷哼一声,道:”你把我女儿带到哪里去了?”白非倏然一惊,想到石慧先前受伤时,面上不也是戴着人皮制成的面具,自己几乎也认不出吗?这人此话一出,当然就是那在土墙上和自己见过一面的无影人丁伶了,而她的面上,必定也戴着面具,是以自己认不出她,她却认得自己。
他又微一沉吟,那人已走上一步,厉声喝道:”你怎么不回答我的活,难道——”她冷哼一声:”你要是不把慧儿的去向说出来,我要不将你挫骨扬灰,就不姓丁了。”白非长叹一声,道:”你老人家想必就是——石伯母了?”他考虑着对丁伶的称呼,然后又道:”慧妹到哪里去了,小侄委实不知道,而且小侄也极欲得到她的下落——”他语声未落,无影人丁伶已掠了过来,扬起右掌,”叭”的一声,在白非的脸上清脆地打了一下。
须知白非此刻的武功,又在丁怜之上,丁伶之所以一掌打到他的脸上,只是他不愿闪避而已。
而无影人丁怜曾眼见他力敌天赤尊者时的身法,一掌打中后也微微一怔,厉声道:”我三进灵蛇堡,都说慧儿跟你走了,现在你又说不知道她的下落,哼一你老实对我说,慧儿到底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,”白非仍然怔在那里,脸颊上仍然火辣辣地痛,心中也翻涌着万千难言的滋味。
丁伶虽然打了他一下,但是他并不怀恨,虽然他生平也曾被人打过,但是他了解得到无影人丁伶此刻的心情,母亲对子女的痛爱,有时还会远远超过情人的怜爱之上。
但丁伶的活,他又不知该如何答复,这英姿飘逸的人物此刻竟像一个呆子似的站着,目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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