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然后晕厥了,被抱起,”夏乾紧跟着脚印向前跑去,“抱到了一边去——”话音未落,他的喉咙哽住了。这个“女人”的脚印延伸的方向不对头,“女人”似乎走了两条路,一条是通向了古屋,另一条则通向了哑儿的棺材。夏乾的脑袋一片空白。他看看众人,又看看脚印,似乎明白了什么,于是三步并作两步到棺材前面,双手扶住了棺材板。凤九娘见状,喊道:“你要做什么?”白色的棺材是一如既往地冰冷,上面覆盖了一层霜雪,完好无损。夏乾转头对众人说:“搭把手,我要开棺。”
“这岂能是你一个外人说开就开的!”凤九娘怒道。夏乾压根没有理她,扭头对水云道:“你说,开不开?”他知道,开棺这事就属水云最有话语权。水云思考一下,二话不说,上前挪动了棺材。吴白见状,赶紧上前帮忙。因为棺材被开启过,钉子被取下,故而三人不到片刻就开启棺材,将盖子挪开了。余下几人下意识地别过脸去,而夏乾却震惊地看着棺材里面——只有哑儿的尸首。凤九娘忍不住看了一眼,怒斥道:“你满意了?关上!”夏乾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几个耳光。他的推断错了,那曲泽去了哪里?傅上星不在了,曲泽也丢了,夏乾从未像现在这般难过。棺材的盖子被再度合上。吴白拉了拉夏乾的袖子,低声道:“还有一趟脚印通向古屋……”夏乾回过神来,立即与其他人同时前往古屋。搜索一番却一无所获,今日一整天,他们都在村子中寻找曲泽的身影,然而皆是徒劳。“我明日就走,去县城找官府派人来搜,”夏乾面色苍白,局促不安,“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。”凤九娘闻言,微微一僵。夜幕四合。群山似兽,在暮色里静卧着,守着这个孤独的村子。一日的搜索无果,此刻大家集聚厅堂,才算是要吃今日的第一顿饭。望着暗色群山,夏乾的心也是一片阴霾。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安全攀登出山,而此时曲泽定然是凶多吉少,只得搬救兵来搜索,越快越好。吃完饭,收拾行李,明天爬山,之后就去衙门报官。凤九娘却一反常态,她见夏乾要走,竟然挽留数次,还提议与他办个小型家宴作为款待。夏乾推托不掉,于是晚饭又丰盛了些。然而在开饭之前,又陡增变数。吴白将木须带来了,看看它能不能进食。它被裹得像个球,那是夏乾和吴白一起裹的。木须用它黄褐色的眼睛看看四周,又看看夏乾。一人一兽四目相对,四目内皆是彼此的影子。木须安然地眨巴眼睛,像只乖巧的小狗。夏乾微微一笑,抚了抚它的头。“这畜生还不死?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在这儿继续祸害人?”凤九娘红着眼睛,语气不善,格外像个泼妇。吴白闻言反驳:“这事显然跟木须没有关系。村中有歹人潜伏,你又何必给它扣上莫须有的罪名?”凤九娘恶狠狠地笑道:“事到如今,你还帮着畜生说话?你问问他们——问问黑黑就知道!村民长年狩猎身上有伤,猛兽咬伤也极为常见,她包扎过。你们都看见了哑儿身上的伤口——”夏乾抬眼问了黑黑:“你所见伤口,真的是猛兽咬伤?”黑黑迟疑道:“有点像又有点不像,我非郎中,怎可轻易判断,即便是曲泽姑娘也看不出端倪。要是野兽咬成那样,为何、为何不直接吃下去……”黑黑的声音越来越小,水云忍受不了这种谈话。她本性活泼,自哑儿死去以后变得寡言很多,眼下又怎能容忍他人议论自己姐姐的死相?而凤九娘却是尖声尖气:“伤口不一样?你可知为什么不一样?因为木须是幼仔,它咬伤哑儿,却吃不下去!你们看见木须身上的伤痕,也看到它嘴里的血迹。呵,还在自欺欺人?哑儿带畜生去厨房炖汤,畜生闻见肉香野性大发,伤了哑儿。哑儿反抗,畜生也奄奄一息。而她的脖子被咬伤,流血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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