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,那叫马君武的马脸汉子一招,笑吟吟地道:“来,大家都等急了,谁都恨不得头-个看见小三郎,你来帮人家个忙,把庙门打开,只要你愿意帮这个忙,我今儿个就饶了你们三个。”马君武苦着脸道:“杜姑娘……”白衣少妇娇靥上的笑意更浓了,道:“不帮大家的忙,就算帮我的忙了,好不,你们兄弟三个一向挺英雄的,怎么今天变得这么胆小,这么怯懦呀,马君武,你来帮我个忙,等见着小三郎之后,我会好好儿谢你的。”白衣少妇的话就像有-种不可抗拒的魔力,事实上她的话声好听极了,世上最美的音乐也不及她的话声好听。马君武不知哪儿来的一股勇气,猛然的站起来大步走向庙门,可是他的额上已经见了汗。青衫老者冷眼旁观,脸上投一点表情。大家的一颗心提的老高,数不清的目光都集中在马君武身上。也难怪,谁头一个开庙门,谁就可能血溅尸横,躺在庙门口,哪一个能不替马君武揪心,可是马君武却像毫不在意似的,迈儿步便走到庙门门,他迟疑都没迟疑一下地便抬了手。两扇庙门是虚掩着的,一推就推开了。庙门开了,马君武像是突然让人打了一拳,叫了一声踉跄后退,-屁股跌坐在地上,嘴张着,两眼发直,一动不动。马君武没有溅血,也没有横尸,可是就他这么踉跄后退,一屁股坐在地上,吓坏了似的一动不动,也够震慑人的。来看李三郎的人虽然多得难以胜数,这时候却没-个敢上前。那浓眉大眼壮汉跟矮胖汉子一个翻身双双到了马君武身边,一个探胸,一个摸手,一摸之下,齐声大叫:“大哥,大哥!”马君武没气了,死了。马君武是怎么死的?别说没溅血了,身上连-点伤痕也没有,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。那么,庙里有什么可怕的景象,可怕的事儿,能把杀人无数,两手沾满血腥,整天在死人堆里打滚的巴东三鬼之首的马君武吓死?不管是为什么,人群不敢再往前了。
白衣少妇像没看见一样,轻移莲步就要去推那仅被马君武推开了-条缝儿的庙门。“杜十娘,你慢着。”人丛中突然传来-声冷喝。随着这声冷喝,庙门口青影-闪,多了个妙龄青衣少女,这青衣少女长得挺美,尤其一双大眼睛像会说话似的。她手里拿了一封信,在白衣少妇眼前一晃,冷冷说道:“我是奉我家姑娘之命来送信的,让我先进去!”青衫老者站得最近,他清晰地闻见从妙龄青衣少女手里那封信上飘出一股淡淡的兰麝,幽香醉人。可是偏偏青衫老者脸上的神色没动一动。青衣少女说完话,拧身就要进庙。白衣少妇横身拦住了她,道:“别忙。”青衣少女眉梢儿一扬,道:“杜十娘。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白衣少妇杜十娘笑吟吟地道:“让我先弄清楚你家姑娘是谁,我让你进去了,却连你是谁的使唤丫头都不知道,岂不是天大的笑话。”青衣少女一双眉梢儿扬高了三分,把手中那封信往杜十娘眼前一递,道:“见了这封信,你还不知道我家姑娘是谁么?”那信封不同于一般信封,比一般信封要小,色呈淡蓝,看在眼里让人打心里透着舒服。信封的左下角,承印四个篆体小字:“飘香小筑。”青衫老者不会没看见,可是他跟没看见一样。白衣少妇“哦”地一声,娇靥上的笑意更浓了:“原来是罗姑娘啊,罗姑娘一向孤傲高洁,视天下男人如草芥,连她那飘香小筑也列为男人的禁地,哪个臭男人敢擅近一步,就只有死路一条,怎么今儿个也难耐玉楼寂寞,对我们小三郎传递起鱼雁来了……”青衣少女脸色一变,刚要发作。只见杜十娘皓腕一挥,那封信已然到了她手里,她望着青衣少女道:“这样吧,这封信让我来转交给小三郎吧,其实把信交给我也-样……”青衣少女睁圆了-双美目,道:“杜十娘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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