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……”姨妈的神情似颇为担忧。白箫见素昧平生的姨妈竟对自己如此关心,不由感动莫名,连忙柔声劝慰道:“姨妈放心,我一定会小心的,再说姥爷也会保护我。”听她这么说,姨妈似乎终于安下了心。“如此,你今晚就先在府里好好歇一下,明儿我找人带你们去。”她道,说完又拉着白箫的手道,“别跟姨妈争了。”白箫本想当夜就赶去白茶山的,但见姨妈说得至诚,若真要推辞就辜负了她的一片好心,只得勉强答应了下来。次日凌晨,姨妈派来的向导如约早早等在了宅门口。白箫、沈英杰和这个叫刘胜的向导骑着刘府的高头大马向白茶山进发。那马精壮得很,脚力出众,不出一个时辰,白茶山便已在眼前。白箫发现白茶山其实就是一座荒山,别说没有白茶,连野草也不常见到,偌大的一座山上,多的只是怪石和碎石。刘胜带着他们,由山侧的小路攀缘直上,到了半山腰,他忽然停下,朝身后指了指道:“姨小姐,老爷子,这洞就在附近了,你们看着,我先下山了。”白箫知道他是忌讳洞里的死人,也不留他,便就此与他告别。她跟沈英杰二人继续向上攀援了一会儿,果见怪石堆中,有个黑魆魆的缝隙。两人都暗忖这便是洞口了,摸过去一瞧,还真是。这山洞比想象中要大得多,白箫发现四壁有被凿过的痕迹。她怀疑父亲当年为了能有更大的空间,曾刻意凿去了洞内的一部分山石。洞的上方有块凸出的石壁,上面并列摆着十口棺材,掀开盖子,发现那些死人有男有女,也有一两个六七岁大的小孩。待走到最后一口棺材前,沈英杰忽然变色,继而沉痛道:“文兄、文兄,原来你的尸身在此处,难为白志远将你保留至今。”白箫不敢上前去看,只是站得远远的。沈英杰也不叫她,只对她说:“我想你也也知道了,他的后脑被一刀削了。”“我知道,那把刀还是蓬莱派觉乘的刀。”白箫一边回答,一边已经在洞里寻找起来。她记得过去她跟父亲来洞口时,常见父亲在写些什么东西。有时候,他还会拿着一些竹片来看,而那些竹片上总是刻着一些刀痕,她不知道那是什么,但想一定跟父亲平时做的事有关。在哪儿呢?她开始在山洞里东翻西找起来。不一会儿,就听沈英杰叫了一声:“你来看一下。”白箫见他还站在文镖师的棺材前,不禁有些胆怯。“快来看啊!”沈英杰喝道。白箫无奈,只得走了过去,见沈英杰手里拿着一块竹片,“你瞧,这是什么?”白箫尽力不去看棺材里那副枯骨。她接过了沈英杰手里的竹片,看了一眼,不由一喜,咦,上面果然刻着痕迹,再翻过来,却见背面刻着两行字,“觉乘,蓬莱派玄净真人座下大弟子,文玮峰,四十四岁,太极刀,刀身二尺三,下劈式,用力小于八十公斤,后脑被劈。”“文玮峰应是被害者的名号。刀身二尺三,下劈式。”她念着上面的文字,“难道,这是我爹从伤口上……拓下来的痕迹?”她忽然想到。“应该八成是。我们再掏掏,看下面还有没有别的东西。”英杰说着又将手伸进了棺材底部,不一会儿,又掏出一块更小的竹片来。白箫看见上面刻着一个方形的奇怪图案,背面还刻着字,“文玮峰,掌心血痕,全图,疑为杯盏刻痕,或饰品。”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?她正思忖,见沈英杰将手又伸到了棺材底下,但这次,他什么也没掏到。“文镖师的案子,你爹恐怕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。”沈英杰见白箫还在看那个竹片,他道:“丫头,你先别忙着看,我们再翻翻这里还有你爹的什么宝贝,到时候,一起带回去,好生保管。放在这山里,终究不安全。”白箫觉得有理,便放下了竹片。两人将那十几口棺材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,又将洞里的每个角落翻了一遍,最后在山洞的角落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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