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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川摇头:“打着星相师的招牌坑蒙拐骗,也算是做人事的一种?”
“反正你那么瞧不起星相师,我毁一点他们的名誉,又有什么关系呢?”君无行理直气壮。
“瞧不起星相师……”王川的眼神中掠过一丝嘲讽的意味,也不知是在嘲人还是在自嘲。君无行知道王川的话头即将打开,于是也不打岔,只是耐心等着。
“我并不是瞧不起星相师,相反,我可能是太瞧得起他们了,”王川的话让君无行有些摸不着头脑,“你知道我在被‘弃’之前,在部落中是什么身份么?”
君无行显然答不出来,所以王川也并没有停顿,自顾自地说下去:“你是君微言的养子,那么说来,当年随着君微言来到我们塔颜部落的那个孩子,就是你吧?我记得你到部落的第二天就闯了大祸,在地下城通风口偷偷生火烤豚鼠肉,引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火灾。”
君无行轻咳一声:“都是年轻时候的事情了,还提它作甚。”
“因为这件事和你所问的略有点关系,”王川说,“当时如果不是我网开一面,你少不得要多吃点苦头了。”
君无行一惊:“你是那时候掌管刑罚的那位长老!”
王川点点头:“没错,就是我。”
君无行又感到有点糊涂了。河络族中,“阿络卡”,也就是地母,是每一部落中地位最尊贵的女性,手握至高无上的权力。但阿络卡不可能事无巨细地全盘管理部落事务,所以也有一定的权力分化,由阿络卡亲自挑选的长老来负责分项事务。这其中,执掌刑罚的长老地位尤其重要,因为河络族是一个依靠集体的力量共同生存的种族,只有绝对的赏罚分明、铁面无私,才能够维系一个部落的团结与稳定。
他还记得自己当时惹了祸,被几名河络抓起来。父亲的脸色十分难看,嘴里不断地说着诸如“这混蛋小子任由你们处置”之类的话。他心里一寒,知道父亲大人说得出做得出,自己这一趟多半要倒大霉。
幸好当时的执刑长老并没有太多为难他,在清点完火灾的损失后,宣布并没有重要物品受损,被烧掉的都是可以重做重建的东西。考虑到君氏父子都是部落请来的贵宾,不必适用河络的严规,这一点损失也就不必计较了。不过此事过后,君无行难免有些灰头土脸,而且身边的河络们对他多了几分警惕,他走到哪里都有眼光盯着,令他浑身不自在。所以那一趟越州之旅,实在没给他留下太好的印象,那位宽容的执刑长老算是唯一的例外。
君无行还记得那位长老身材比一般河络略高,身上的衣饰裁剪得体,相貌端方威严,颇有几分高贵的气质。但看看现在的王川,刨去眼前的狼狈相不提,平时在马帮中也一贯浑身衣服脏兮兮的,胡子拉碴从不修饰,酒壶也不离身,哪有半点当年的模样?
“我还记得你的名字,”君无行说,“那个时候,好像他们都叫你长剑布斯长老。你的身上也的确随时都带着一柄长剑,我觉得以你的身高用那么长的剑一定不怎么趁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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