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少,此等借力打力的法子最能抵消身体上的劣势。只听得背后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,她这一带竟然直接将那秃头摔到了身后几尺的柜台里,木屑、碎瓷片、纸张、酒水四处飞溅。那秃头半天也没重新站起来,想来已经摔晕了。
咦,这帮家伙原来如此不济事?雷冰颇有些为自己的过分紧张感到羞愧。她和纬苍然一同动手,很快收拾了这帮地痞,简直不费吹灰之力。
然后……然后她和纬苍然就进去了。一群捕快就像从地底下钻出来的那样,突然将他们包围,不由分说将两人拘了回去,并以“挑起种族矛盾”、“公共场合斗殴滋事”等罪名判两人入狱六个月。
雷冰过去倒也听说过人类的司法黑暗,羽族内部这种事情原本也不少,但这样亲身经历一次不调查、不问讯、不取证、不辩护的判罪,还是第一次。刚一来到南淮,难道就要在号子里蹲上半年养膘?她一时恶向胆边生,就想要掀翻身边的衙役,直接逃走,但纬苍然镇静的眼神让她没有那么做。
“没事,”纬苍然说,“等着,有人。”
这句“有人”的意思,无疑是说,有人会把他们捞出来。她知道,说话很少的人往往不会说谎,而且这个纬苍然看来是个脑筋清醒的人,他说有,那多半就会有了。于是她不再挣扎,居然真的安然在牢狱里睡了一夜,并且把晚饭中的青菜萝卜都挑出来吃光了。
第二天果真有人出来把他们保了出来。那是一个和和气气的中年人,但有经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,此人必定是那种十分厉害的角色。这个自称叫做狄天放的人看来和纬苍然是旧识,打起招呼来甚是亲热:“纬兄好快的脚程!我回到南淮不过两天,没想到纬兄就已经紧跟着到了。”
纬苍然并不说话,只是冲他点点头。狄天放又说:“只是纬兄初来乍到,对南淮城的种种情况只怕了解不深,还是不要四处闲逛为好。此次若非兄弟碰巧耳闻此事,只怕纬兄的麻烦就不小了。”
纬苍然看他一眼,不置可否,过了一会儿才说:“你应该多关我两天。你说话气会更足。”
狄放天听了这话,眼睛眯成了一条缝,但脸上的笑意依然不变:“纬兄大才,非我能及,在你面前我说什么气都不会足。只不过自古锐器易折,良木易毁,在南淮这样的地方,小心一些总是好的。当然我的建议仍然是,远离这样的是非之地,宁州多好啊,我都时常想在那里定居呢。”
雷冰听着两人对话,虽然大半不明其意,却也慢慢理出点头绪。原来这起事件就是狄放天安排的,目的是为了把纬苍然吓走,而纬苍然显然是故意被抓,目的也是向他示威:你做的事情,我都知道。
她迅速得出结论,纬苍然此行来到南淮,一定就是和狄放天作对来了。
等到纬狄二人礼数周到而又火花四溅地告别后——狄放天除了向她礼节性地问好之后,并没有和她说一句话——她迫不及待地问纬苍然:“这是什么人?是你要抓的对象?”
“不。是他的老板。”纬苍然回答。
“他的老板是谁?”雷冰继续问,&ld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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