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,也当不住这一击之威,况且铁锏粗大,本来就很难削断。
远处的钦昌国师定睛注视着闵淳的举动,见他横劲硬架,不由得一皱眉头,忖道:“这一招定须胜败立分,洒家倒要瞧瞧闵淳有何术得以反败为胜?”
说时迟,那时快,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响处,许奋左手锏虽是那么粗大沉重,竟被闵淳长剑切断。
闵淳手起一剑,刺人对方胸口,又杀了一名敌人。
钦昌国师大惊失色,向魏一峰道:“老檀樾,咱们已不能坐视啦,但愿您老能把那闵淳手中之剑夺到手,此剑乃是当世之异宝,谁得到手中,就能增强无限威力。”
魏一峰冷傲地向那边投以一瞥,道:“好,那厮交给老夫就行啦!”
正说之时,闵淳已扑落另一处拼斗圈边,正在激斗的是马加、阮兴两雄力斗千里独行姜密。
闵淳有这“鬼见愁”在手,似是功力倍增,左手刀一出,已接住姜密的旱烟管,让马、阮二人退下。
他已试出这口“鬼见愁”威力不可思议,像刚才那许奋铁锏全力砸落之势那么威猛,也会被此剑煞气所破,铁锏落在剑上之时,力道已经甚轻。否则焉能砍架得住这一锏之威?
他右手宝剑迅即指住姜密,一股森杀凶厉之气射去,姜密不由得打得寒噤,手中旱烟管招数陡然迟滞。
闵淳岂肯放过这等良机,剑势疾出,直刺过去。猛听一声长笑起处,笑声中有人大喝道:
“休伤吾师!”
一根黑棍随着喝声扫到,“啪!”一声架住宝剑。来人正是九州笑星褚扬,他向来不带兵器,这刻使的是他师弟郭隐农的乌木棍。此棍坚逾精钢,入水即沉,乃是一宗宝物。是以一棍挡住“鬼见愁”,居然秋毫无损。
姜密喝道:“退下,此剑大有古怪,待为师自行应付。”
褚扬突然间泛涌起无限感激之情,心想到底师徒之情不比寻常,师父他明知此剑不是凡物,难以抵抗,反而抢先赴难,大有舐犊般的深情。当下发出震耳的笑声,一面道:“师父放心,弟子自有应付之法。”话声中乌木棍连续接了三剑之多。
闵淳大为讶异,心想这“鬼见愁”无坚不摧,也没有人能够不为之心寒胆落的,独独这褚扬丝毫不惧,难道他的独门“笑功”能破解此剑威煞之气不成?
姜密虽是其后没有正当那“鬼见愁”的锋锐,可是仍然感到全身发冷,胆气消铄,斗志已失,及见褚扬果然抵敌得住,可就不敢不退。
闵淳道:“褚兄何必还出手与我们作对?”
褚扬一棍架住长剑,道:“兄弟原本决意坐视这一场拼斗,无奈眼见闵兄威力惊人,危及家师,一时割舍不下师徒之情,是以拼死出手。”
两人对答之际,闵淳设法暗暗以剑尖对准褚扬,尽量发挥此剑的奇异威力。但见褚扬毫不动容,似是一点也没有感到那股煞气。
他百思不得其解,心想:褚扬除非是所练的内功恰好克制此剑的威力,否则绝无可能丝毫不怕,然而这个推测似乎又不可能,当下问道:“褚兄你平生踏遍天下各地,可曾有过惊心动魄胆气皆寒的经历没有?”
九州笑星褚扬笑声不绝,道:“自然有啦!否则兄弟怎会一直听命于辛姑娘?”
闵淳蓦然大悟,想道:“是了,他已豁出性命才敢反抗辛黑姑的役使,一个人到了性命也不要之时,心中岂有畏惧可言?无怪他丝毫不畏此剑了。这道理正与摒绝了七情六欲的仙佛也不畏此剑的情况相同。”
他想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