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波道:“如果你不见怪的话,我就坦白奉答。”符天遥道:“林仙子请说,符某洗耳恭听。”林秋波道:“不瞒你说,我的确认为像你所说的行为态度才对。”符天遥淡淡道:“符某过去有一段时期,与林仙子的想像一模一样。可是几十年后的今日,符某亦大有变化。”林秋波道:“假如没有其他波折意外,符先生再变下去,岂不是成为有道之士了?”符天遥寻思了一下,才认真地道:“这一点恐怕符某要使林仙子失望了,古人说‘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’,这句话实是含有至理。”林秋波嫣然一笑,道:“承蒙符先生坦白赐告,盛情可感,但可惜我们终究不能化敌为友,不然的话,我倒是想看看符先生变到什么程度为止?”符天遥道:“林仙子太瞧得起符某了,假如林仙子不是如此心狠手辣,杀死敝派多人的话,符某甚愿能与林仙子交个朋友。”他停歇一一下,又道:“符某修习的武功,十分恶毒,一旦动手,便难以罢休,所以不知不觉与林仙子多说了些话。”
林秋波含笑道:“符先生放心,我决不会误认你是喜欢说话之人。”符天遥扼腕叹道:“像林仙子这等丰神绝俗而又智慧玲珑的人,竟然不得攀交,实是符某平生之憾!”林秋波道:“符先生好说了,人生中的一切,只不过是一场梦幻而已,假如你能看透此理,许许多多的得失荣辱,就不会挂碍心胸了。”符天遥耸耸肩胛,道:“林仙子切勿向符某说教,此是人生中最可兢兢业业的事情之一。”林秋波道:“符先生既是厌恶这等话题,我们便说到此为止。”符天遥听了,还没有动手之意,林秋波暗感惊奇,想道:“他这是怎么啦?好像若有所思,以及若有所悟的样子,莫非他突然悟得大道?”她不免大过乐观了,因为符天遥已道破他沉思之故。他道:“林仙子,刚才一番话,符某忽然大悟于心。”他欣慰地笑一下,又道:“符某一直对林仙十平静镇定的态度,感到甚是不解。只因以林仙子一人之力,在目下情况中,实是屈居劣势。可是你居然坦然无所惧,若有所恃,此所以符某深深困惑不已。”林秋波道:“符先生现在悟出了什么道理呢?”符天遥道:“林仙子敢情是有一颗慈悲之心,兼以看破了世情,对一身的生灭不大放在心上,是以才显得如此镇定,并非另有绝艺或是恃着有人救援。”林秋波颔首道:“不错,我最多不过一死而已,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。”符天遥道:“不瞒你说,符某既已找到了答案,可就要动手啦!”林秋波道:“符先生请。”两人身形都没有移动,并没有作势待敌,可是双方都马上涌出了强大的气势,尤以符天遥的气势更为可怕。他不但面上变得一片冷峻严酷,那股气势更是森杀凌厉,比林秋波的气势显然强大得多。林秋波马上感到对方数十载苦修之功,实是难以匹敌,不敢怠慢,立刻拿出她的独门兵器五尺金剪。符天遥也解下腰问的一条软鞭,健腕一抖,那条软鞭挺得笔直,向林秋波面门点去。他这一招,在强猛中含有至为阴毒之气,后着杀手,宛如波活云诡,难以测度。林来波的身子如游丝飞絮般随着鞭势,飘退数尺,心中想道:“此人的功力火候,果然不是迟尉旭、黎平等人可比。”就在她转念之际,符天遥的长刀已施展出卷扫妙决,刀影如山,罩攻而至。林秋波一面挥剪封架,一方面使出南海门至为精妙的身法,在纵横交错的刀影飘飘中进退,美妙悦目。她的身手看起来好像可与符天遥一拼,但她自己晓得,这一开始便已尽施全身本事,稍后定有无以为继之苦。徐少龙从敞开一线的房门望出去,可以看见他们厮杀的大致情况。林秋波的不敌,这是他早就预料到的,故此他们尚未动手以前,他已放弃了继续运功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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